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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鼓捣这些玩意儿的时候,一旁的野蔷薇花枝落下来,打在他手肘上,被他拨开后又锲而不舍地再攀过来。
就在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之后,一只手伸过来,揽过花枝,然后帮图安珀尔抬起了箱子盖,让他能不被打扰地整理埃布尔的小玩意儿。
图安珀尔回过头,冲身后的霍尔维斯小声道谢。
霍尔维斯尾音上扬,似乎是觉得有趣:“你还谢谢我?”
也是,这麻烦事都是霍尔维斯给他惹出来的。
“我谢谢你没把我直接扭送给那家人和他们背后的赤炎东延。”
“真心话?”
“真心话。”
收拾的差不多,图安珀尔整个身子差不多都锁进了这个大箱子里,他攀着箱子沿,抬高手,从霍尔维斯手里接过了箱子盖。
一抬眼,正对上霍尔维斯略带探究的视线。”
不诚实,“霍尔维斯把空出来的那只手伸进口袋,作势要掏出什么东西来,嘴里玩笑道,“看来要再给你吃一颗诚实琥珀才行。”
图安珀尔不清楚诚实琥珀一天只能吃一颗,否则身体无法代谢,还以为这玩意儿真跟薄荷糖似的想吃就吃呢,一下子吓到了,忙说:“别别别,可不能再……”
说到最后舌头牙齿有点打磕巴,到底是不能再什么,他没有说清楚,只含糊地敷衍过去。
霍尔维斯却是理解成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吃”
诚实琥珀了。
他的神色一下子冷下来。
他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打算让图安珀尔再吃一颗诚实琥珀,自然也不打算用之前那样的方式来“吃,但是图安珀尔这样急切拒绝的态度却让人心情微妙。
他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诚实琥珀拿在手上。
图安珀尔盯着那枚红色的晶石,有点发愣。
“怎么不能吃了,会少块肉?”
霍尔维斯的声音称得上温柔,而略有些失魂落魄的图安珀尔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转过脸,有些烦躁地反驳:“反正就是不能、不能那样……”
“不能怎么样?吻?”
霍尔维斯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出了那个字。
就像是一声小炸雷落地在图安珀尔的眼前爆开了无数星子,但是回过神,却又是那么微不足道,不引人在意,好像只吓到了他一个人。
霍尔维斯的语气平平,让图安珀尔像是憋着一口气似的,喉咙有点堵。
怎么就说得那么若无其事?
断崖月夜可以说是成熟期引发的意外,那么在水球下吃的那枚诚实琥珀呢?
图安珀尔语气不太好,话里带刺:“你很习惯吃这个是不是?这样随便就拿出来,随便对谁使用……吃来吃去!
吃到全世界没有谁敢对你讲假话了。”
霍尔维斯不懂他的逻辑:“谁会没事吃这个?吃多了会有耐药性的。”
而且不是都说了他第一次用吗?这人怎么这么记不住事儿?
霍尔维斯略有些不耐烦起来。
他语气生硬道:“也不知道你在介意什么。”
图安珀尔有些恼,低着头,闷声闷气憋出一句:“能别那么随便、随便吃嘴子吗?”
他有点说不出口接吻或者是亲嘴这种甜蜜到让人喉咙痒的词语。
自暴自弃地选了一个形象生动的,觉得至少不会那么旖旎暧昧,但是说出来好像也有点怪。
霍尔维斯被这个说法逗笑了。
“哦,你是亲密接触要有感情基础的纯情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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