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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宁瑞又风风火火地一脚踹开通铺的门。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仆,上梁不正下梁歪。
“麻烦你敲门好吗?”
孙钊难得冷下脸。
宁瑞“哦”
了一声,走出去带上门,轻轻敲了几下。
孙钊有意给她好看,佯装没听见。
宁瑞敲了三下之后又一脚踹开了门,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笑容对孙钊说:“我敲门了!”
孙钊哀叹一声吐血三尺。
宁瑞不满地嘟起嘴:“本姑娘好心给你们送跌打损伤的药,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了。
孙钊装着求饶:“小人眼拙,狗眼不识吕洞冰,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哼,知道就好。”
宁瑞轻飘飘走进来,一边飘一边说,“你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
本姑娘这么宽宏大量,又怎么会跟狗屎计较呢?”
孙钊几乎要冲上去大叫:“士可杀不可辱!”
却被张花病一身蛮力挡住,低声劝道:“忍一忍伤药到手,退一步海阔天空。”
即恒啧啧赞叹,四人行不能缺和事老,和事老少不了张花病……好一身膘肉!
张花病安抚好孙钊,陪着笑脸道:“宁瑞好姑娘,知道你菩萨心肠,大晚上的还特地给我们送伤药……”
宁瑞忙打断他,生怕有人误会似的:“我不是专程给你们送伤药的。”
张花病一愣:“那……是公主有什么吩咐吗?”
总之伤药先给我吧!
宁瑞屁颠屁颠地坐在即恒床边,笑容甜得能腻死人:“哥哥答应我的。”
“什、什么?”
即恒一头雾水。
“生辰八字!”
四个大字如一声炸雷,屋里顿时鸦雀无声。
即恒顾不了三双利剑般的凶狠目光,充满戒备地挪了挪身子,小心问道:“你……你要给谁?”
宁瑞微笑反问:“你想让我给谁?”
说真的,跟这丫头说话真累。
眼看着躲不过,他只好说道:“生辰八字……我忘记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
宁瑞不信:“生辰八字怎么会忘记呢?哥哥,唬人也要动点脑子。”
她不悦地皱起眉头。
即恒苦笑:“那么久以前的事了,真的忘记……”
他突然闭上了嘴,因为宁瑞看着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水汽莹莹闪动,一不留神一滴泪就落了下来,落在即恒手背上。
即恒一下慌了神,他想动身子却被包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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