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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被丢在地上的东西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开门的时候喵喵正用爪子拨弄地上的栗子壳玩,看见时濛身后跟着的人,见了鬼似的扭头就往楼上跑。
时濛的注意力全在那盒子上,他上前去捡。
本就软蔫蔫蔷薇花茎已经被猫蹂躏得直不起来,栗子壳沾了灰,他拿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
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才想起身后有人,手上动作停顿了下,时濛讷讷地将盖子盖上,转身试图故技重施,溜之大吉。
被傅宣燎拉住胳膊的时候,他还以为又要被困住,又要身不由己地逼问,然而傅宣燎只是牵着他,把他带到卫生间门口。
“先洗个热水澡吧。”
傅宣燎捏了捏他冰凉的指尖,“我给你做好吃的。”
时濛绷着最后一线严防死守,顺势借洗澡遁逃。
密闭的空间里水汽蒸腾,令置身其中的人有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迄今为止,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离奇。
离奇到他反应不及,在梦中迷路般地抬起手摸向心口,摸到胸肋那处手术后凸起的疤,确认自己还是自己,心跳依然规律,才定当下来。
洗完推开门,傅宣燎意料之中的还没走,衬衫开了几颗扣,正低头看着胸前新鲜的烟疤,似在思考该怎么处理,表情略微苦恼。
听见动静,忙将衣襟合拢,怕吓着时濛似的,别过身问他:“洗完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家里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没人比时濛更清楚。
因此看到傅宣燎完美无视了冰箱里成堆的熟食,以及昨晚吃剩的炒饭,选择解冻鸡翅,辅以奇怪的配料做了两盘菜,时濛抿抿唇,一时无语。
傅宣燎把盘子往他面前推:“尝尝看,可乐鸡翅。”
用糖就可以,他偏要倒光一瓶碳酸饮料。
接着又将另一个盘子推上前:“薯片鸡翅,咸脆口的。”
面包糠厨房也有,他偏要碾碎一袋膨化食品,也不嫌麻烦。
许是也知道自己的意图过于明显,且干的又是借花献佛的尴尬事,傅宣燎硬着头皮说:“两种……任君挑选。”
时濛从不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夹起一个咬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
“跟我妈学的。”
傅宣燎读懂了他的微表情,兴致勃勃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
时濛没吭声,默默将一个鸡翅吃完。
饭毕,傅宣燎适时递上水杯,顺便问:“明天有什么安排?”
“看画展。”
时濛说。
“我和你一起……”
“我约了人。”
未待傅宣燎说完,时濛便接话道,“零食也是给他买的。”
傅宣燎登时有点上头:“他对你另有企图……”
“那你呢?”
时濛问,“你没有吗?”
“我当然没有,我只是喜欢……”
这回是傅宣燎自己收声,因为他想起了由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引起的如同追尾的一连串灾难。
然而时濛参透了他的招数,掌握了他的套路,未待他反应过来,就将先机占领。
“喜欢我?”
时濛笑得很冷,打碎好不容易攒起的一点温情,“我怎么记得你说过,永远不可能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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