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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刘正看着自己,王松呵呵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是小郎君中馈犹虚,又何必太过辞让?”
眼下王氏正处于被打压之后的恢复期,整个王家拿得出手的人就王珣一个,可是王珣却卷入了桓温叛乱之中,因此在朝中总是不得施展。
而且随着王家在军队系统的势力逐渐减弱,王氏的衰败更是明显。
若是能够得到刘正这样一个手握强兵又大有可为的人物加入,那就等于是强强联合,对于王氏的复兴大有裨益。
也正是因此,他才出言鼓励,甚至不惜在某种程度上背离礼法。
刘正点了点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建立自己的势力,有了王家的支持总会好办一些,反正他已经打算脱离南朝自立,这王家手再长也伸不到自己军中去。
这么想着,他便开口道;“请你回去回复你家小娘子,在下有意做王氏东床快婿,只是眼下胡狗南下,大丈夫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等我大破秦军,就携大胜之势向王氏求亲,也让你家小娘子风风光光过门!”
丫鬟听了这话,眼中闪现异彩,王松更是轻轻赞叹;“好,好一个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冠军侯(霍去病的封号)一去,世上再无霍骠骑(霍去病的军职)!
而今一看,分明便是军神再世了!
我相信小郎君定能大破胡骑,挽回社稷!”
将丫鬟打发走,刘正就和王松攀谈起南朝形式来,毕竟马上就要打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听到刘正询问南朝形式,王松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慢慢说道:“眼下形式不算太好,自桓武子叛乱以来,南朝失去蜀中天险,又失去了襄阳,只剩荆、江二州为建康藩表,而今北朝南下,胡骑蔽天,只怕必有一场血战!”
刘正点了点头,自古以北统南易,以南统北难。
除了明朝朱洪武北上,近代国民军北伐之外,没有能奏全功的,哪怕是宋武帝刘裕那样的强人,最后也只是为人做嫁衣。
究其原因,不外乎是北地民风彪悍,武骑千群,而南朝多为步兵,战胜不能追击,战败难以逃脱,因此北伐多不能奏全功。
而北朝南下,必先去巴蜀之地以为援应,比如唐朝灭萧铣,蒙古灭南宋都是如此。
而南朝北上,则必先平定长江沿线,安定蜀地而后才能安心北伐。
而今前秦占据了襄阳,就等于在南朝脖子上套了一根绞索,形式简直是险恶之际。
襄阳古来就是战略要地,当年关羽水淹七军都未能攻克,最后落得身死麦城,可见襄阳战略意义之大。
这么想着,刘正便慢慢开口;“我有意投靠荆州刺史桓明公,不知王兄可能引荐?”
王松苦笑着;“兄弟算个什么东西,能够引见你给桓刺史!”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兄弟出身也算名门,又有这近千劲卒,而今正是用武之际,以明公的才略,自然不会慢待于你!
只要你前往战区,想来就能得到重视!”
“如此,甚好!”
刘正这才放下心来。
王松要继续将王芄兰送回王氏,因此两拨人就在接近襄阳处分道扬镳,可是王芄兰以礼法自持,自那日派人向刘正吐露心事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倒是让刘正大为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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