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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远望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怒冲冲地骂,然后转身对靳泰平等人说:“走,老子倒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儿。
她要斗不过我,就别怪老子玩死她!”
作为靳家村里“德高望重”
的老者,在村民面前,靳远始终注意保持形象。
但是和靳宛的一再交锋,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无意间便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一刻钟后,磨场。
靳宏作为村长,很多时候是需要调解村民冲突的。
而靳宛到村子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村长,请他当着乡亲们的面给自己做个见证。
靳家村近段时间挺热闹的,而且几乎每一次的热闹都跟靳宛脱不开联系。
故,当村长领着靳宛等人来到磨场,周围很快便围了一圈又一圈的村民。
靳宏走上高台,声明此次是替靳宛和靳远两家调解矛盾,并应了当事人的要求请全村人做见证。
靳宛也不磨蹭,村长说完她就走了上去,一脸的坦荡。
迎着众多村民的目光,她朗声道:“一个多月前在远爷爷家,出了什么事大伙儿都该听说了吧?”
靳泰然被捅刀子的事儿,算得上轰动全村的大消息了。
况且当时靳宛拿出的赔偿是米粉方子,靳远家靠这个赚了不少钱,还引来大伙儿的羡慕。
所以靳宛一提,村民们都知道她是指什么,就点点头。
见状,靳宛深吸一口气,神情沉重地说:“时隔多日,再提起此事并非我的本意。
若不是远爷爷得寸进尺,带着人上我家来扬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是不会来请乡亲们帮我主持公道的……”
“疯丫头,你把我当死人啊?什么叫主持公道?说得好像我老头子欺负你个小姑娘。”
靳远大声打断了她的话。
紧接着,他推开挡路的人,气哼哼地冲上高台。
——到了这种时刻,靳远显然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像在靳宛家一样随心所欲。
于是在众多村民的眼皮底下,他瞬间换上了伤心欲绝、沧桑可怜的表情,抹着泪说:“乡亲们,你们不要被疯丫头给骗了!
“之前她突然发狂捅了泰然一刀,光是看诊拿药,就花了一二两银子。
靠着那米粉方子,我家好不容易挣了几个铜板,可也不够贴补泰然用去的钱。
“这也就算了,谁知靳宛见不得我老头子好,偷偷跑去找了钱掌柜卖方子,搞得我家的米粉都卖不出去了!
“我想着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丫头再怎么样也做不出断人后路的事,就去找她问清楚。
结果我一到她家,还没咋问她爷孙俩就仗着人多,把我赶走。
“今天我叫上泰平几个帮我壮胆,那丫头一看吓不退我,就来找村长恶人先告状。
我靳远好歹也是大伙儿选出来的村委员,却被一个小丫头如此对待,真让人寒心啊!”
靳远说得声泪俱下,跟他在靳宛家的表现完全相反。
靳宛冷眼看着他做作的样子,对这老头儿的不要脸程度,又有了深一层的认识。
磨场上的村民们,看到靳远落泪的模样,谁也没想过怀疑他。
好在经过这一个月,大伙儿对靳宛的观感慢慢好转,倒也没有一窝蜂站到靳远这边。
尤其是那些去靳宛家吃过宴席的人。
近距离接触之后,他们发现少女的为人,其实不如想象中差劲。
因此对两人的争执,大多数人不再盲从,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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