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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普仁说有人敢跟我叫板,那大家就好好玩玩吧,小赵继续报价。
会场里鸦雀无声,静得连每个人自己的心跳都能够数得清楚,只有一起一落一起一落报价的声音。
就在小赵报价的瞬间,会场的门开了。
押运钞票的武警持枪走了进来,会场里一阵骚动,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随后,六七个武警抬着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主席台前。
武警把箱子放好后,持枪站在两旁。
紧接着后面走进来几个男人人,几乎都穿着一样的服装,中间是一个男人,四十多岁,黑色的方脸,粗糙的皮肤,但胡子刮得很干净。
在记者们一顿的聚焦扫描后,男人的皮肤亮得像是一面凸透镜,足以把会场所有的人都容纳进去。
这个时候,坐在后排的那位闭着眼睛的男人和身边细细长长的男人几乎同时走到了前台,跟中间的方脸男人打着招呼,说大哥今天不过来了?
中间男人沉思了一会儿说大哥还有大哥的事情。
他毕竟是我们的大哥,考虑得比我们多多了。
说着,他吩咐其他人把箱子打开。
这个时候人们的眼睛都盯着台上,就连赵君堂和周普仁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周普仁推了推赵君堂说继续报价,赵君堂的话音刚落,会场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喊:我们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你们的所谓报出来的数字,我们看到了实实在在的钱,这就是诚信,这就是实力,我们愿意把丝网交给这样的人。
接着有几个人跟着相应,会场里再一次骚动起来,你看我,我看你;你推推我,我搡搡你,继而沸腾得像是一锅粥。
台上的人不停地敲着桌子,说安静,大家安静,竞拍继续。
芷楠紧张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没有想到丝网里还有这样的人才。
光凭借声音她听不出是谁,当然了,丝网上上下下有几百号人呢,有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她的心里像爬进了一只毛毛虫,她已经坐立不安了。
她看看身边的老社长,她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因为大墨镜把他心灵的窗户关上了,但她看到了他嘴角的一丝悸动。
她又扭回头焦急地看着赵君堂,赵君堂已经是满脸大汗了,就连周普仁也坐不住了,站又不想站起来,只能急得来回地搓着双手,心想烤熟的鸭子要飞了。
赵君堂说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办?周普仁说老黄和老崔呢?他们不说竞拍就是走走过场的吗?怎么会场里会进来这样一群人?
赵君堂回头看了看,老黄和老崔的座位上早就空了。
估计连椅子的靠背都冷掉了。
赵君堂的脸色变得铁青。
周普仁说以后记住了吧?靠这样的人是靠不住的,他们只会从你的腰包里掏钱,而等到用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凉锅里贴饼子溜了。
赵君堂说或许还有转机,我们还继续报价吗?
周普仁顿了顿,摇了摇头说报得再高也没有用了,你就是说上几十个亿也没有用了,他们要看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赵君堂说我们也有啊,而且不比他们少。
周普仁说晚了,不要再争了,我们迟了,那样的话我们会输得更加难看,我们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这个时候的会场慢慢地安静下来,主席台上工作人员的头上都已经冒白气了,好像刚刚洗了桑拿出来似的。
当最后一锤砸下来的时候,会场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湿湿的,酥酥的,软软的,猛吸一口气,吸进去的是说不出来的甜甜的,咸咸的。
主席台上的人把锤子放在一个袋子里,跟上去的那些男人握手。
老社长摘下眼镜悄声地问芷楠:现在是什么节气了?
芷楠想了想说:应该是谷雨的第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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