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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三十几岁了,过去的那点小事情算什么!
周普仁说要不说了,女人跟咱们男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做了就做了,忘了就忘了,可是女人却不是这样。
她们是你没有做的时候,说你做了,当你真的做了的时候。
她们就把你从心里枪毙了,让你永远出局,再不会给你机会了。
赵君堂说动物都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何况人呢?她们其实也是为了自我保护吧?不过,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悲观,其实女人有的时候是很依赖我们男人的。
周普仁一听哈哈大笑。
所以男人往往是带着侥幸做坏事,等收不了场的时候,也就自己等着收尸吧。
赵君堂听着听着周普仁的话。
总觉得有的时候很别扭,把一个过去的事情扯起来没完没了,心里想既然你那个时候有本事把自己的女人给气跑,那就有本事把她找回来,那才是真正的男人,光在这里发牢骚有什么用呀,要拿出行动来呀!
什么时候变得跟个老娘们一样唠叨起来了。
看来,周普仁真的老了。
在一列西去的列车上,吴小淘的车票本来是靠着过道的,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望着窗外。
靠窗户坐着的是一位农民工模样的人。
脸好像都没怎么洗干净的样子。
他看看坐着过道座位上的一个年轻人一直往窗外看,脖子一直像拧麻花那样拧着,他有点看不下去了。
便主动提出要跟吴小淘换一个位子,吴小淘的脸上觉得很过意不去,因为毕竟靠着车窗的位子舒服一点,既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也可以靠着睡一个舒服的觉。
吴小淘一开始是真诚地拒绝着好心的农民工,但是心里是很急切地希望坐到里面去。
农民工别看脸没有一般人长得白皙,嘴巴也不会多讲什么好听的漂亮的话,但是有行动。
他抬起屁股,主动走了出来。
吴小淘不得已也抬起身子,看来这个座位不换也得换了。
窗外的风景急速地向后方倒去,速度之快让人连思索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吴小淘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原来是妈妈舒兰的电话。
他赶紧接起来。
小淘,你还好吗?母亲的声音轻柔温暖得像是儿时的催眠曲。
吴小淘的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
他急切地说着,我很好,妈妈,我很好,妈妈,你呢?
对方嗯了一声后说你很好就行,妈妈就放心了。
那里的生活还习惯吗?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吴小淘说没有,一点儿也没有,妈妈你就放心好了。
对方轻声地说了一句,放心,妈妈放心,我的小淘已经长大了,妈妈放心了。
沉默了一会儿,对方问吴小淘,你这是在哪里呀?怎么听起来这么吵?
吴小淘定了定神,说妈妈,我……我……在菜场……买菜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列车员正推着满满一车的水果饮料什么的过来,列车员还不停地吆喝着:水果饮料矿泉水了!
有买的吗?
吴小淘一看这个样子,急的直冲着列车员摆手,那个意思不要她吆喝了。
但是列车员误解了吴小淘的意思,她还以为他摆手是要什么东西呢,就直接说唉,里面的小伙子,你想要什么呀?直接说就好了,摆的哪门子的手啊!
电话里传来急切的声音,小淘你这是在菜场吗?你是不是在火车上?快告诉妈妈,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不能够让妈妈担心啊!
你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跟妈妈撒过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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