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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帐外传来了细微的动静,说不上来什么声音,就像是一件笨重的物事持续轻轻碰撞摇晃一般。
帐外还有别人吗?如果有人的话,合德不可能无法察觉的,也有可能是薄子夏的幻听。
她正想着,被合德在腰间拧了一下:“姐姐,你分神了。”
感觉到合德的手指又顺着腰际皮肤向下游走,连忙半抬起身推拒:“别,别这样……”
“别怎样?”
合德低下头,轻轻在薄子夏耳际和脸侧吻着,手下的动作却依然不停,“你不喜欢这样吗?”
薄子夏手指攥紧了刺绣莲花和鸳鸯的被面,眼睛往帐外望去。
到处都是黑暗,唯一见到的光也只不过是烛光。
合德在跟她说话,可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怎么样都抓不住你,怎么样都不能接近你……”
合德的声音像是在抽泣一般,她一口咬到薄子夏的肩头,咬得很重,似乎有血从皮肤上渗了出来,薄子夏忍不住挣扎起来。
合德伸手探向薄子夏腰际刻下她名字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也许痊愈后只会留下淡淡的痕迹。
合德苦笑出声。
“留在你身上的痕迹,终究会一点点消失吧。
到时候谁会知道你是我的人?”
合德的手指拂过薄子夏的脸颊。
薄子夏连忙别过头,她又听到帐外的动静,这回应当不是听错了,莫非是老鼠?
“答应我,只有一次,别拒绝我。”
合德开始解下自己的外衣,随后跨坐到薄子夏身上,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只这一次,好吗?”
薄子夏重重地闭上眼睛。
当合德的手指和嘴唇一同落到她的身上时,她觉得灵魂已经从身体上飘起来,悬在半空中,低头看着身体像是破旧的麻袋,横陈于绣着并蒂莲双鸳鸯的红锦缎面之上。
而在帐外的黑暗中,又仿佛潜藏着无限的危险,让薄子夏对那一片无边的黑暗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床帐中是唯一可以容身的孤岛。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从其中得到快乐,也许与合德一同堕落黑暗的深渊,其实就是一种快乐。
凝望黑暗许久,黑暗也会回以凝视。
薄子夏有些惊恐,难道在黑暗中真的藏了一双满含着戾气的眼睛?她试探着去攀住合德的手臂,合德回以更深情的吻。
随后便如火焰落在红莲之上,起初是灼焚自身的痛楚,最终化为自甘的牺牲。
当一切终于结束,两人皆大汗淋漓。
薄子夏虽是闭着眼睛,却始终没有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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