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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这皇上驾到这四个字的内侍,估计以前是学京剧的,捏着嗓子叫喊,就跟唱戏曲似的。
这不比平时方御璟从窗户咻的进来,在私下,我可以不用行礼……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养成这种坏习惯的,总之如今在明面上,我还是得做我的小太后,得对方御璟毕恭毕敬的。
方御璟一进来,我和我殿中的几个人齐齐对着方御璟行了礼,方御璟摆了摆手,表情甚是和颜悦色:“太后请起。”
说罢,挽袖虚扶的把我扶了起来,大概,也许,我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有这种待遇,但就是现在这样的方御璟还让我觉得正常一点。
带着虚假的面具,总好过在我面前不设防备。
“太后,这是在涮火锅?”
说着方御璟扫了一眼身后的桌子。
我真想给他来一句,你瞎呀,都看见还问,但我是一个素质良好的太后。
“陛下如若是不嫌弃,便一起吧。”
我的话,不过是客套话,但经过这些天我和方御璟相处,我觉得方御璟的回道肯定是:甚好。
“不用了,朕已经用过膳了,朕过来,是来问候一下太后你和子君。”
……
靠!
其实男人心才是真正的海底针吧!
方御璟这货还是没有按照斗地主的方式出牌,我以为一开始他会出个最小的牌,结果这丫的一上来就是个王炸。
方御璟没有答应我的邀请,我自然是不可能像个二愣子一样,让方御璟看着我打火锅,只得忍痛摆了摆手,让宫人内侍把火锅给撤下去。
方御璟落座与我殿中正中央的软炕上,坐姿端正,手搁在软炕上面的小茶几上,问道:“子君呢?”
我在一旁站着,回道:“子君午睡尚未醒。”
方御璟轻叹了一声:“朕自登基以来就甚少问候太后,今日想起,真觉得是忽略了太后。”
闻言,我顿时想说,可千万别觉得忽略,就陛下你老人家过来问候哀家的次数,简直比我大姨妈来得还频繁,我这大姨妈最多每个月就来那么几天,而陛下你老人家几乎是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是不造防的。
“陛下您日理万机,我何德何能让陛下您挂心。”
方御璟一句,我一句,话里没有一丝的火药味,因为都知道这不过是在当在台上演戏一样,把台下的观众耍得团团转。
只是我不知道方御璟抽的是哪门子风,就想起来要过来找我对戏。
宫人端来一杯热茶,放在了茶几上。
方御璟表情始终都是和颜悦色,看着我道:“朕是想,最近太后日子甚闲,不知道可否替朕招待一下东疆的赫萝公主?”
……
敢情方御璟抽的是这门子风!
她还记得她怀胎九月的时候,方御璟这还耍了点小脾气,怪罪她多管闲事了,怎么这孩子一生下来,这就不算多管闲事了!
靠!
当我是什么!
?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
呵呵,就是泥人都有三分的脾气,更何况我是活生生的人,仗着是孩子他娘,我的脾气也是上来了。
对着方御璟微微的弯腰:“陛下,并非不是我不想答应,而是我还要照顾子君,只怕这赫萝公主我是招待不来。”
赫萝公主怎么说都到了金都三四个月了,对金都的了解简直比我这个只知道窝在安懿宫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的太后还要来得熟悉。
方御璟嘴角的弧度扯平了,眉毛微挑:“哦,这么说太后是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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