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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书瀚笑道,又提起了先前的那事儿:“父亲母亲先说的那事儿,交给我好不好?我保证给你们办得妥妥帖帖。”
梅大人审慎地打量着梅书瀚的眼:“你不是存了别的心思吧?”
这个儿子虽然聪明果敢,可心性和他母亲一样,都很善良,实在是让他很难相信,他竟然会主动请缨办这种他绝对不会认同的事情。
梅书瀚就咬牙切齿地道:“爹你是不知道,那红七,虽然长了张漂亮的脸,心肠却狠如蛇蝎。
你不知道,她,她有多可恶。”
说起此事来,梅书瀚就目眦欲裂,简直恨不得把红七给撕碎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与红七结下了这般深仇大恨。
问现在的红七,她估计只能耸耸肩,叹一句“子非鱼”
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红府的老太太这边。
今儿个的福寿堂,那真是热闹得紧。
先是三太太到了,带来娘家嫂子前几天叫人送的绸缎过来给老太太。
说是嫂子兄弟那边送过来的蜀锦,刚出的样式,那边大户人家的老太太都流行穿这个。
与江南这边的花样大有不同。
虽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儿,送给老太太瞧瞧新鲜。
老太太虽常年多穿缁衣,但也喜欢鲜亮的东西,边看边啧啧称奇。
“果然与我们这边的不一样。
我们这边的花样大多素雅,讲究的是自然,就是鲜亮的,大抵也离不了这个框框去。
这蜀地的却大不一样,用色大胆,很多颜色搭配,都是这边不用的。
构图之繁复华丽,我们这边真是赶不上。
偏偏看起来,还是很和谐的。”
“怪不得家里的老人都说,老太太才是最会穿衣的哪一个。
我们这些小辈啊,拍马也赶不上。
光听这行家里手的话,我啊,就服了。”
三太太满脸钦服地赞叹道。
老太太屋里的雪松、鹤儿、秋菊、桂香几个也跟着凑趣儿。
把个老太太哄得那是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这时,二太太、四太太并大太太也到了。
大太太倒不是有意要来的,而是路上见了二太太、四太太。
二太太、四太太抱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就把她们的来意同大太太说了。
大太太虽然不待见二太太,不过,一听说是为了换亲的事,也不顾前仇,便也跟着来了。
老太太就命了人也与她们几个上了茶,笑道:“今儿个我这里来的可真齐整,却是要上演《逼宫》还是《禅位》呢?”
老太太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几个太太却是心里一震。
还是三太太反应最快,笑道:“我的书读得少,什么《逼宫》、《禅位》我不知道,我就只会这一出《彩衣娱亲》,老太太您看怎么样?”
说着,三太太就把刚放桌子上的一匹蜀锦裹在了身上,像鸟儿一般,东跳跳、西跳跳,一会儿把蜀锦挥过二太太的鼻尖,一会儿把它挥过大太太的头上,弄得两人连忙避让,狼狈不已。
老太太指着三太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个猴儿、你个猴儿,都是当了主母的人了,还这般皮。
也不怕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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