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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老爹,成天把纪封夸上天,恨不得纪封才是段家儿子才好。
纪封问她一声:“你最开始用泰语和段总说了什么?”
认知明确后,许蜜语不再期盼有人能帮她一把,分散一下她将得罪段翱翔的程度。
许蜜语闻声去看了眼纪封。
纪封几不可见地对她挑了挑眉。
那是在对她放出信号——你不是说他要做局坑我吗,那你现在来破掉它证明一下吧。
段翱翔又开始叽里哇啦地当起翻译。
纪封笑了笑说:“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倒是可以考虑一次性付清。”
段翱翔哈哈笑起来,一副生意谈成皆大欢喜的样子,大声说着太好了。
这么一想后,她一下就咬牙挺住了,她走去纪封和段翱翔中间站定。
许蜜语有点明白了,为什么纪封从进屋时就好像已经不认识她一样。
他先跟普拉育叽里哇啦了一阵,然后他转头对纪封笑着说:“老纪,这泰国老哥想跟你要一亿二,被哥们给你硬砍到一亿,哥们给你省了两千万,怎么样,我够意思不?”
这看起来不起眼得如同一颗尘埃一样的女人,现在竟摆了他一道。
而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段翱翔忽然笑了。
他的笑容不像平时那样浪荡痞气,现在他的每一分笑里都嵌着森然冷意。
段翱翔的眼神像把无形却锋利的刀,冷森森地瞄准许蜜语,像要在下一秒就把她射杀一样。
许蜜语也和上次一样,给每个人端茶倒水递热毛巾。
许蜜语第一次这样跟人正面对峙。
她听着段翱翔的警告,心里有些害怕。
他身后的助理站起身,要绕到前面来把许蜜语架出去。
她从来也没正面去得罪过谁,等下却要狠狠地得罪一下了。
她悄悄深呼吸,把心一横后,对段翱翔用中文说:“段先生,我的泰语还可以,我听得懂你们说什么的。”
前次只是外形看走眼,但现在,他发现他连她内里也看走了眼。
她手腕剧痛心头一抖。
段翱翔立刻转头看向她,脸色也骤然一变。
他的表情瞬间从放荡不羁凝固到几乎肃杀。
他在暗示她,现在,适可而止,出去。
有什么条件可以事后谈。
但如果还留下来裹乱,当心以后他不给她好过。
进了会议室,座位排位还是和上一次一样。
这让他越想越恨。
许蜜语死命命令自己,不要躲闪段翱翔的眼神。
只有对峙住,才不确定下一步到底是谁会败退。
她现在就躲开眼神,那注定是她不战而败。
“你听懂了多少?”
段翱翔又问。
“哦?是吗?”
纪封的语气波澜不惊。
“阿倪,你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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