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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许蜜子家里,许蜜语忍不住向大姐委屈地吐苦水:“我总觉得她是妈妈,她也不容易,我体谅她心疼她,可她什么时候能体谅我心疼我一下呢?”
许蜜子和稀泥地劝她:“行了,这你也较真,妈她就那样。”
顿了顿,她有点欲言又止,但还是告诉许蜜语一个消息,“先别说妈了,说说你吧。
我本来以为你和聂予诚你们俩能复婚的,但现在看来够呛了。
你知道聂予诚身边有女人了吗?最近那女人天天来公司找他。”
许蜜语觉得耳朵里轰隆轰隆的。
离婚那天聂予诚站在大雨里挽留她、看着她哭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离婚证现在都还没揣热乎,结果他已经和新欢在一起了。
这就是男人吗?
她不想问大姐,那女人是不是叫鲁贞贞。
她只说:“哦,我跟他离婚了,他愿意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吧。”
她随口又问大姐:“我和聂予诚离婚,不会影响到你和姐夫的工作吧?聂予诚总不会有了别的女人之后,就把前妻的姐姐姐夫开出公司吧?”
许蜜子开始摆碗筷:“把我和你姐夫开掉倒不至于,但对我们俩的工作确实会有那么点影响。
毕竟以后我和你姐夫涨工资没那么方便了。”
大姐夫这时候插话进来开始数落许蜜语:“老三要我说你没事儿闹离婚干嘛?成功男人出个轨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得你这么大闹特闹。
看吧,现在人家身边有新人了,你想复婚都复不了。
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守着聂予诚那么一颗大树你还不满足,一点不顺心就闹离婚,现在好了,直接把大树移植到别人被窝里去了。
而且你这么一离,搞得你姐和我都很被动,等以后那新欢上位成聂夫人了,还真没准得吹枕旁风把我和你姐这前妻党余孽给扫地出门。”
许蜜语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剜心:“姐夫,以前我帮你求聂予诚安排工作的时候,你都没谢过我一句,现在我离婚了,你就这么劈头盖脸的埋怨我,不太合适吧?”
大姐夫一摊手:“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这怎么就成埋怨你了?老三不是姐夫说你,你原来可从来不会跟人顶嘴,岳父说得对,你现在确实脾气大了。”
许蜜语委屈想辩解:“不是,你……”
但她的话立刻被许蜜子截断,“好了老三,别呛了,你少说两句,你现在吃住都在我这,你姐夫还不能说你两句发发牢骚了?行了行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许蜜语直到眼下这一刻,终于对离婚这件事产生了一点动摇和迷茫。
她那么坚持离婚到底对不对?为什么离婚之后她会落到这种境地。
身无分文,娘家撵她,姐姐嫌她,连姐夫都能随便踩她。
以前她那么帮这一大家子,出钱出物出力,现在一离婚,她之前给他们带来的好处他们好像全看不见了,能看见的就只剩下埋怨。
离婚后她好像从人上人一下变成了泥巴和尘埃。
在许蜜子家住的几天里,许蜜语怕遭人嫌,白天努力做饭做家务,晚上学习做简历投简历。
她想快点找个工作,挣了钱好出去租个房子住,摆脱这种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日子。
可她发现在家里悠哉当主妇这几年,她已经和社会严重脱节了,想给简历排个版她都要学好久。
她还发现工作职位有很多很多,可她能做得来的,几乎没有。
她试着给一些要求不太高的秘书文员岗投了简历。
对方打电话过来对她进行电话面试,问她什么她都不会,问她有没有什么经历经验她也都没有,对方聊得不痛不快,基本把她在电话面试这一轮就pass掉了。
许蜜语茫然得快要头秃。
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重点。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出去先学点什么技能再去找工作,还是先找个哪怕扫街的工作把自己养活了再去学技能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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