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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翱翔连忙说:“没问题没问题!”
说完他招呼纪封在偏角落些的沙发坐下,因为知道纪封不喜欢和不相干的人应酬。
然后他自己进去最近的卫生间,看到被吐得乱七八糟的马桶,他没了放水的兴致,抓起电话就吼套房管家:“人呢?我这卫生间都快变成粪池子了,赶紧来收拾啊!”
吼完他绕到一旁的洗漱化妆间,把里面正在接吻的一对男女笑嘻嘻骂骂咧咧地撵走后,开始给正在赶路的人打电话,请他们务必在半小时内赶到。
他在化妆间打电话的时候,薛睿正在外面对纪封唏嘘自己刚刚看到的、从他们面前低头经过的女人。
“老板,您刚刚看到走过去的那个女人了吗?”
坐在纪封沙发斜后方椅子上的薛睿探身往前凑着,和纪封说话。
屋子里喧闹声太吵,他的音量也不由放得比平时大些。
“看来她到底是受了那个骗子的骗,以为自己在做投资但其实钱都被骗去打水漂了。
只是没想到她会赔得这么惨,都沦落到来这做服务员了。”
他留了个气口给纪封,但纪封并没有理他。
于是他继续自己往下说。
“真是唏嘘啊,想当初她也是来这家酒店享受服务的住客,风水一轮流转,她居然成了在这里服务住客的服务员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因为她的前后境遇对比太惨烈,我有点忍不住想要同情她。”
按照惯例,这种碎碎念时刻纪封不会回应他,等他碎嘴完纪封还会冷声警告他以后嘴再这么碎就把他这个助理给换掉。
他已经做好被警告的准备。
但这次纪封居然回应了他的碎嘴,只是回应的语气透出鄙夷。
“她用得着你同情吗?能到这一层来做服务员的,哪个没点本事和手腕。
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因为嘴太碎而被你的老板换掉吧。”
薛睿缩了下肩。
虽然这种恐吓已经听了无数次,可再听时还是忍不住有种后背直冒冷风的感觉。
他想这一定是纪封这个人太冷面魔王的缘故。
“也是,”
薛睿平复掉被恐吓失业的惧怕后,说道,“就说原来冲进来要给您整理房间那个女服务员吧,她见从您这打不开局面,立刻转去吴总那把局面打开了。
听说上周她已经从这辞职,被吴总带回去金屋藏娇了。”
纪封闻声向后侧侧身,冷睨了薛睿一眼。
他忽然微挑一侧嘴角笑了下:“你倒是把没用的事都了解的够清楚的。”
那戏谑嘲讽的笑容让薛睿浑身一抖,再不敢碎嘴做声。
下一瞬,在一片喧嚣中,他们好像都听到从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而眼下的卫生间里,好像只有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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