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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昭准也知道了我的想法,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不过楚将军也不必太不平,至今我只有三个人的心思读不出来。
确切说,一个人的心思我读不懂,其实也只有两个人我读不出来。
而一些意志较差的,被施读心术后会一时心智错乱,那柴胜相便是如此。”
柴胜相好杀,其实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怯懦吧。
此时我倒多少有点同情他了。
我道:“你读不出来的,一个是苍月公,另一个可是陆经渔将军么?”
“不是,”
他淡淡一笑“是武侯。
陆将军的心思很好读,坦坦荡荡,根本没有想瞒人的。
其实如果你起意不让我知道,你也可以办到。”
我大感兴趣。
如果我能够有他这等本事,那便无往而不利,至少那个至今未曾找出来的内奸若与我碰到,我便可以立刻知道了。
我道:“你这本事是练出来的么?可能够教给我?”
他看看我,有点迟疑地道:“这个”
我脸上有点不快,他不用读心术也马上知道了,忙道:“楚将军,我不是不教给你,这种本事一大半是天生,我也不知道如何教人,只是从小便发觉自己一碰到别人便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后来才越来越强,隔上三尺也能知道了。
只是用读心术非要集中精力,昨天我一共用了几十次读心术,几乎精疲力竭,刚才对你又用了两三次,也很是劳累。”
我听得不能学,也有点失望,道:“对了,郑先生,你说过你读不懂的一个人是怎么说的?”
说这等话也有点解嘲的意思。
我不是那种意志同铁一样坚强的人,也不是象武侯、苍月公这等能随时隐藏起自己想法的人,大概我是一辈子也学不会读心术的。
我还在胡乱想着,郑昭道:“那是武侯帐中的一个参军。
我昨天。
好笑得很,一个参军满脑子女人,另一个是满脑子木炭硝石瓦罐什么的,这个参军想的却是些我根本不懂的话。
他脸上蒙着纱,是不是什么异族人?”
是高铁冲啊。
我从来不曾见过高铁冲的样子,也不知他是不是异族人,不过我在帝都时也见过一些异族人,高鼻深目,眼睛是蓝色的,说一种奇怪的话。
高铁冲如果是异族人,在帝国军中怕招人注意才蒙上纱的话,那他这么做恐怕更惹人注目了。
我顺口道:“高参军是异族人么?我也不知道。
他是武侯跟前的红人,是武侯的智囊。”
郑昭道:“他的心思很古怪,我觉得他好象对所有人都有种痛恨,我对他施读心术时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感到有股戾气,似乎恨不得天下人统统死光。”
高铁冲难道也厌恶战争么?我倒猜不到了。
他设下的四将合围之计可称得上是条毒计,象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极想靠军功向上爬的才对。
看来,人心难测,也的确是句实话啊。
这时,郑昭站起身,忽然嚅嚅道:“楚将军,我得回城东去了。”
他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只是说不出口。
我道:“郑先生,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他忽然变得有点局促,道:“楚将军,其实这次我还想向你打听一下一件事那个是不是认识一对叫白薇紫蓼的姐妹?”
他说得有点吞吞吐吐的,我才恍然大悟。
郑昭来找我谈了这半天,说到底,只怕是因为他认识白薇和紫蓼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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