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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笙戳她额头,“好不容易她跟于昭良能有点进展,你就别去祸害人家了。”
“不是,姐姐,你这话说得我可不乐意了啊!”
白安拍着椅子就要起来理论理论,“于昭良那王八孙子为了让大小姐走出我的阴影,生生找人给她编了个女扮男装的戏,让她
体验一次我的当时的不容易和不得已,用这种阴损路子帮她忘了我,我没跟于昭良拼命那是我仁义,讲究,大度,好伐!”
“哟哟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呢?”
林梦笙一脸嫌弃,“但人于昭良就是眼光好呀,这戏不止让溪清走出你的阴影,还让她拿下了第一个国际影后,那可不是国内那些阿猫阿
狗的影后奖杯,是正经八百的有着百年历史的电影节,唉呀,这样想着,我以后给溪清接戏,可要挑着点儿了,非顶级剧本不接呀。”
“怎么感觉我成了助她飞翔的桥梁,全她因缘的红绳了呢?”
白安纳闷道。
“那可不?”
林梦笙一眼嗔过来。
“委屈,这有损我白安一世英明,风流倜傥。”
“委屈着吧,你这会儿就是求爷爷告奶奶的,人溪清也不会回来你身边了。”
“我得找个机会做了于昭良,解个恨。”
“恕姐姐直言……”
“不恕!”
“你个臭丫头,看我不打你!”
林梦笙笑声若铃,抱着白安笑闹着滚到柔软的草坪上。
她那下半句话是,恕姐姐直言,你这会儿打不过人家。
是打不过了,白安养了快一年多了,身子也只能恢复到正常女性的体能水平,以前那个风风火火,不服就干的安哥,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比如这会儿,她跟林梦笙闹了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躺在草坪上大口喘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像个精致又易碎的瓷娃娃,脸颊上泛着绯红,通透的肌肤细嫩到像是一
碰就散的泡沫。
林梦笙看出她的疲惫,扶着她躺好,给她盖上薄毯:“休息一会儿吧。”
“嗯。”
白安也不逞强,靠在藤椅上平息着急促的呼吸,翻看着手边一本日记本。
夕阳的余晖像是圣光,能穿透白安的脸庞,她纤细的手指像青白的葱尖,翻过日记本的一页页,神色安宁,笑容清和。
日记本是青鸦的,他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以前就是,他觉得白安应该很想知道当初发生过什么,所以把自己的日记本送给了她,大概是任何一个人复述起当时的情况来
,都会有一些混乱和误差,只有他的笔,诚实地记录了当时的一切。
“墨鹰把教父交给了我,只要留教父一口气,其余的一切随便我处置,我知道,深深地知道,墨鹰不是因为我对教父的仇恨所以这么做,而是为了枭,或者说,白安。
他知
道,我一定会让教父生不如死,他在用他的方式,为白安报仇,同时成全他自己的忠诚,只是可惜,当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白安不会明白。”
“不得不说,墨鹰真是个蠢货,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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