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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学的课业,并非占用一整天的时间。
因为族村的学子,还要帮助家里做事情,除非家境特别好,亦或者学舍后院里,那些准备进入州县官学,求取功名的人,才会一整天都在学舍中读书或者写字。
似昨日傍晚下学,主要是因为祭拜先贤所致。
所以晌午课业一结束,李基再一次把郑言庆单独留下来。
“言庆,你早上说,你和颜籀赌约,是赌哪一个更能得到众人的认可,对不对?”
看起来,李基似乎看出了什么,脸上的凝重之色,也减少了许多。
言庆点点头,“先生,正是如此。”
“看起来,你好像给颜籀设了个埋伏。”
李基把书案上的杂物都收拾妥当,沉声道:“那你说说看,你打算怎么赢那颜籀呢?”
“先生可否听学生解说一段?”
“自无不可!”
郑言庆于是收拾了心情,把当初给徐世绩讲过的桃园结义,在李基面前说了一遍。
一开始,李基的脸色很难看。
可渐渐的,他的眉头舒展开来。
等言庆讲完,他轻轻抚掌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言庆,你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妙。
乍听还没什么,但细琢磨,却回味无穷。
不过,你未免太胆大了,三国时,刘备何时与关羽张飞在桃园结义?”
郑言庆说:“以前我听奶妈说故事,总觉得很无趣。
可后来奶妈换了一种方式,加入了许多情节,把很枯燥的东西串联在一起,我就觉得津津有味。
奶妈说,这叫做小说,古时候人们为说服别人,经常会设譬取寓,征引史实,借用传说等等手段,来增加说服力。
只不过,这是小道,不足取。”
李基点头,表示赞同。
而后他轻声赞道:“你这位奶妈却不简单啊……春秋战国时,大家倒是经常用这样的方式。
不过就如同庄子所说:这只是浅识小道,自娱尚可,却难成大气候。”
郑言庆心说:你怕是不知道,后世时,你所说的小道,却成了大道呢!
“你那位奶妈,叫什么名字?”
“徐弥……不过她在年前,带着她女儿离开了荥阳。”
李基倒不怀疑,郑言庆会用这借口来糊弄他。
毕竟这种事情,他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真伪。
只是心里面觉着有些可惜,叹息道:“却是个奇女子,可惜未曾一见。”
幸好没见,否则我又怎么编故事?
“如此说来,你就是学你那奶妈,开始编造小说?”
“正是。”
李基说:“若说研读经史,就算让你十载,也不是那颜籀对手;但若以小说之法出现,到是可以一试。
恩,这法子不错,看起来你打赌时,就有了这个打算,对吗?”
郑言庆回答:“先生,若解正史,我怎敢与颜籀先生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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