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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漠尧见她擦嘴,又调侃:“呵,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喜欢拿乔,不吃不吃,不吃就连汤都没得喝了。”
她面上发臊,又无从反驳,反正都已经吃饱了:“好女不跟恶男斗,我懒得理你,我回去看团子了。”
“等等,你不想听我解释了?”
“你愿意说我就随便听听,不愿意说我也不想问,就这么着吧。”
“就这么着?你这么大方?”
宋诗颖拿起床上的衣服,手微顿,很快又笑出来,不过自嘲的成分更多一些:“跟一个死人,我有什么可比性,是吧。”
说起罗诗颖,关漠尧的脸色总是欠缺一些好看:“你真的这么想?”
“不然呢。”
宋诗颖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不是该庆幸她已经死了,要不然我还得时刻提防着她来破坏我的婚姻你说是不是。”
关漠尧的脸色顿时冷若冰霜:“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是,我对自己缺乏信心,我对你更是。”
尽管见他神情受伤,她却已经是豁出去的姿态了,继续说,“你知道我在那个房子里呆的有多糟心吗,到底我嫁的是你还是你妈,为什么我们中间总有她的存在,就算住在外面,其实跟住在你们关家又有什么区别,我一忍再忍,但她却一再得寸进尺,她已经触及我的底线了你明白吗?还有你那个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妈每天都给他灌输的什么思想,好像团子就是来分他家产的,呵——”
她的冷笑被电~话打断:“什么?好,我马上过来!
阿姨,你先带团子挂号,千万不能让她有事。”
宋诗颖煞白着脸往外走,关漠尧拉住她的手:“怎么回事。”
“好事,你儿子拿开水烫伤了团子,让开!”
宋诗颖甩开他的手跑了起来。
今夜西风起,空气中不乏清冷萧瑟。
沈少川有个应酬,原本要带着秦洛一起去的,但秦洛拒绝了,她说自己有点累,想早点在家休息,沈少川便没有勉强。
其实她这几天一直为了何振光留下的那个东西寝食难安,这就像一个巨大的毒瘤,不停的侵蚀着她。
无论里面是什么,何振光既然给她,总是会给她带来不同寻常的震撼与体验的。
客厅灯光并不太明亮,那牛皮纸袋仿佛一张朝她张开的大腿。
思来想去,秦洛豁然从沙发上站起,从厨房找了一个小火盆,到阳台上,一把火点燃里面的纸屑,然后将那个牛皮纸袋扔了进去。
牛皮纸袋表面光滑,不太容易点燃。
不过里面的东西很快烧了起来,焦糊的气味逐渐传来。
黄中带青的幽蓝色火苗逐渐将这个纸袋吞噬,连同里面的东西跟着燃烧为灰烬。
起风了,火苗一下四窜,秦洛正对着无尽的黑色苍穹,一不小心,火苗燃到了一边的窗帘,火势逐渐迅猛起来。
她回过神吓了一跳,赶紧拿起一边的笤帚想将火扑灭。
奈何火势在风的涌动下越来越大,引燃了窗帘后又快速向旁边木质的家具蔓延。
浓烟逐渐滚滚。
单凭秦洛一人之力已经很难将火势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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