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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高傲答道:“这位钟公子。”
“钟公子……”
男子低头玩味一笑,顿了顿,朗朗说道:“钟公子,在下连曜,有缘一见。”
护卫强横道:“原来是东宁卫连将军,不过,我家公子欲与雪烟姑娘一叙,还是请你出去。”
连曜瞥着钟公子,笑道:“如何这般霸道,明明是我在先,而且我与雪烟姑娘两情相悦,何必扰人好梦。”
护卫并不理会,冷笑道:“如此就不客气了。”
说着就扑过去欲将连曜捞起。
连曜冷笑一声,微微一偏,将花几上茶杯掂起,茶杯飞出。
护卫闪身躲避,趁此空隙,连曜突然起身,一个跨步抢在护卫近身之际,靠近雪烟之前,指尖力道暗运,打上几个护卫颈后天柱穴。
本来护卫自持功夫深厚,并未将连曜放在眼里,没想到突然之间,脖子仿佛遭受千钧力道,一时吃痛,瞬间半边手臂就动弹不得,不由张目结舌。
钟公子却笑道:“久闻连将军神勇,今日得而一间。
钟某这几个手下冒犯了,这就带着他们离开。”
说着又笑笑就反身出去,护卫见今日处于劣势,但嘴上还是狠狠回道:“今日给你面子,下次就不放过你。”
楼下嬷嬷和院内杂人等见楼上打闹了一番,都以为不过是有钱公子争夺头牌姑娘的丑剧,大家围观嬉笑评议一番就各自散去。
嬷嬷见钟公子下了楼,连忙上前陪着小心给送了出去,直到上了车启程。
马车刚驶出半个街口,在一掩蔽的巷口,车辆微停,一人在黑暗中迅速下了车拐入小巷,没进黑暗中,马车却继续疾走。
直到一座小院外,推开半掩的后门,悄悄进去屋内。
屋内只燃了一只烛火,并不亮堂,一人隐在内室,见有人进来,朗声一笑,道:“陈王殿下,适才连某得罪了。
还望殿下赎罪。”
陈王慢慢坐下,道:“连将军说的严重了,大家不过形势所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说完又笑开:“明日我们的风流韵事就传遍坊间了,不知他们信不。”
陈王瞥见室内也放着一具短琴,正是刚才雪烟播弄之物,问道:“本王寡陋,竟不知这种乐器。”
连曜笑道:“这是百丽的伽椰琴,我弄了一具回来,雪烟看见了就闹着要学。”
陈王笑笑,道:“东西很是趣致,可惜我属地西南,并不熟悉北部事物。”
说着用拇指拨了一弦,听得低沉回声。
连曜道:“北部荒蛮,比不得西南自古富庶,而且人事尚未平定,艰难啊。”
说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陈王道:“西南如今也不平顺,如此关头,却赋闲在京城。
你我本来无关,要不是这番拘着我们,倒也走不到一起。”
连曜见陈王如此发话,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接头。
自从回了驿站,宝生被赵嬷嬷拘在内院,日日演习笄礼程序。
刚开始宝生对笄礼还有一些新奇,但时日久了难免生厌。
但碍于父亲严厉叮嘱,只能生生忍着。
刘老太君又遣人送过几款花色布样,让宝生挑选供笄礼上订做服饰。
最上面的布样是一款桃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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