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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祥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而且如果真的能把握好力度,要是能撞伤了一点反而更好。
带着伤,他能拿到的赔偿可起码就得五位数起算了!
仿佛是已经看到了那一沓钱到手的模样,先前身体上的疲累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他重新恢复了精神,朝着预想中的目的地便走了过去。
*
而另一头,王强在王华祥走后,先是随便去楼下的卫生院地开了点药,之后在家里却就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
屋子里没有开空调,但是依旧冷的有些古怪。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谁塞进了一团棉花,膨膨胀胀的,即使是在意识些微清醒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办法进行思考。
他一开始只是断断续续地做着奇怪的噩梦,梦里的场景光怪陆离,所有的怪物都青面獠牙,对着他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来。
但是渐渐地,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又不见了,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梦里的场景仿佛一点一点地又回归了现实。
梦中的天气似乎还没有现实中这么热,大概是早春的季节,路边的行道树才刚刚抽出新芽。
他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到一个小区,熟门熟路地顺着楼爬上去,敲开了一家住户的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他的儿子差不多的年纪,身高也相去不远,甚至身形看起来还要在消瘦一些。
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疲惫,明明是正青春灿烂的年纪,这会儿瞧着却像是被强行扼杀了生命力似的颓唐,泛着青色的眼底上一双深褐色的眸色死气沉沉地,只有在望着他们的时候才会闪现出一丝怨恨的光来。
小伙子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便想要关门,但是还没来得及从里面完全把门合上,外面一群人一拥而上,直接就将那扇薄薄的木门给撞了开来。
屋子里小伙子的妈听着外面的声音也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惊慌。
王强感觉自己好像是对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话刚说完,小伙子的眼睛里似乎立刻便冒出了两簇火光,他的牙紧紧地咬着,看样子是恨不得冲上来将他撕碎了似的。
但是他倒是有恃无恐,绕过了站在屋子正中的母子俩,指挥着他带来的那群人就将屋子里能搬的东西全部往外搬了去。
翻到那小伙子的卧室时,他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鞋盒来。
打开盒子往里面一看,里头正躺着一双干干净净的白色球鞋。
本来在屋子外面的小伙子看见他拿着那双球鞋,脸上一下子变了颜色,他冲进来伸手就想要抢,但是却被旁边的两个男人扯着胳膊直接按到在了地上。
先前的女人看着这个情况尖叫着冲上来,伸手拉扯着那两个按着她儿子的男人冲着他哭喊着求情,但是那个被钳制在地上小伙子却是半点不服软。
他拼命地仰着头望着他,一双眼睛像是能瞪出血来。
王强能看见那个小伙子嘴巴张张合合地好像在说着什么,但是他却听不清。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别的什么,他突然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似乎是想听听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再然后,他看见那个小伙子的脸上突然涌出了血,他的半个脑袋都没了,眼珠子可怕地往外凸着,脑浆和血将剩下的半张脸都浸湿了,有蛆虫从他的眼眶爬进爬出,他张开的嘴里都似乎泛着浓厚的腐尸的气息。
“还给我!
还给我!”
“你们这群恩将仇报的畜生……你们都该下地狱!”
王强在梦里惨叫着,突然就整个人就被惊醒了。
卧室里的厚窗帘被人拉了起来,窗帘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光,让人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颤抖着眨了一下眼,梦里的恐惧延续到了梦外,让他这会儿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王强缓了一口气,心底下却还是慌的不行。
微微吞咽了一口口水,正准备起身,但是身上熟悉的压迫感却让他脸色瞬间又僵了起来。
鬼压床……又是鬼压床!
心跳的节奏越来越急促,甚至让心脏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种疼痛感:明明他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怎么偏偏这两天就接二连三的让他撞上了?
虽然心里已经拼命地在告诉自己所谓的“鬼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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