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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鸣曦见他低着头坐在床上,小小的一团,又乖又软,心里不舍。
凑过来,低下头,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抬起他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白竹仰头,乖乖地由着他温存了一会儿,推开他,小声道:“起床吧,娘该催了。”
张鸣曦心里再不舍,也知道该走了,这样黏黏糊糊,缠缠绵绵的可拔不动脚!
他狠狠心,放开白竹,迅速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白竹解开包袱,把桌上的一串钱放进去,再仔细地系好了,才抱着包袱跟着出去。
还好,虽然还是腰疼,身上也不舒服,但张鸣曦昨晚非常温柔,并没有给他很大的伤害,这点疼并不影响活动。
胡秋月不想让张鸣曦大清早的空着肚子赶路,早早起来做饭。
她切了小半块腊肉炒了一碗白菜。
炒好后,她把白菜盛起来放在饭桌上,锅里舀了一瓢水,架上蒸笼热了几个馒头,又在水里煮了几个鸡蛋让他带在路上吃。
馒头是昨天蒸熟了的,容易热透,鸡蛋还要再煮一会儿。
胡秋月把馒头捡在碗里,让张鸣曦吃着,她坐在灶口往灶里塞了一把柴,火腾的燃起来,黄黄的火光照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
张鸣曦坐在桌前一口馒头一口白菜的吃着,白竹见鸡蛋煮好了,捞起来,用一块干净的蒸笼布包了,放进包袱里,又仔细地系好包袱。
备好的货物在赵仁家,他只需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可以了。
白竹把包袱放在空凳子上,转身拿了一个碗,倒了一碗热水放在张鸣曦手边。
腊肉炒的白菜油汪汪的,香得很。
可能是起得太早了,张鸣曦吃不下去。
他拿了一个馒头,轻声问白竹:“你吃不吃?”
白竹摇摇头,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太早了,吃不下。
你快吃吧!”
张鸣曦强迫自己吃了两个馒头,吃了半碗白菜,端起水喝了,站起来,拿着包袱,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竹,对胡秋月说:“娘,我走了,你们去睡吧。”
胡秋月笑着送他出去,白竹跟出院门外,还要再送,张鸣曦回头道:“不要来,回去睡觉吧,我走了。”
说着,狠狠心,头也不回的走了,白竹站在院门外,呆呆的看着张鸣曦走远了。
胡秋月见他呆呆傻傻的样子,感同身受的想起了自己以前每次送张青山出门是什么滋味。
她叹了口气道:“去睡觉吧,个把月就回来了。
……第一次都这样,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白竹跟着她进了院子,天还没有大亮,胡秋月让他去睡觉,自己打了个哈欠,也去睡了。
白竹进了卧房,爬到床上想继续睡觉。
奇怪了,以前沾枕头就着,推都推不醒的人,这时却越睡越清醒,怎么都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觉得满床都是张鸣曦的味道,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张鸣曦的影子,耳边都是张鸣曦重重的喘息声……
虽然他一直闭着眼睛,到底没睡着,听到胡秋月打开房门的声音,他一骨碌爬起来了。
胡秋月见他起得这么早,笑道:“这么不多睡会儿,是不是一个人害怕,今晚让宴宴陪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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