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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掌覆在她的脖子上,她浑身绷紧,而他的手还在下移,轻轻扶住她的肩,他将脸若即若离地附在她耳边,那轻柔温煦的笑,仿似情人间亲昵的温存,“知道吗?即便温浅不换你,我也会换掉你。
我不会让你有接近他的机会。”
他话落松手离去,樊歆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捂住脖子,心有余悸的大口喘气。
※
此后双方没再说话,再次陷入过去的冷战。
樊歆在小心翼翼中过了几天终于得到解脱——她暂时离开公司,去c市参加《歌手之夜》。
出发当天,她去公司与经纪人汪姐碰头,一群人提着行李从七楼往下,到五楼时,电梯“叮咚”
开了,走进来几个人。
樊歆不经意抬头,眼神一顿,心脏处仿似被无形的手猛烈攥住。
三个男人并排站在电梯,正中的男子身材高挑匀称,站姿随意却背脊笔挺,一看就知是被良好教养熏陶出来的世家子弟。
镜面的电梯四壁映出他英俊的脸庞,五官清隽而轮廓优美,雪白簇新的衬衣配墨黑休闲裤,雅致的黑白两色将男人的优雅与清贵渲染到极致,仿佛天生即是如此——倘若拿乐器喻人,唯有钢琴能与之相配。
温浅。
樊歆来不及多想,将脸往汪姐背后躲了躲。
随即她又觉得可笑——她没必要慌,更没必要躲,即便她大大方方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她。
她忽然悲哀起来,随后电梯“叮咚”
一声脆响,眼前一亮,公司一楼的场景出现在她眼帘。
电梯里的人陆陆续续走出去,樊歆不敢逗留,若无其事从温浅身畔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樊歆刚为没被发现而松一口气,谁知脚下猛地一绊,“啪”
一声闷响,她重重摔到地面,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将她膝盖磕得剧痛。
身后一双手扶住了她,低沉的嗓音含着歉然,“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踩到你的裙子。”
这声音太过熟悉,温浅!
樊歆不敢回头,忍痛道:“没事您走吧!”
怕他发现,她连声量都压低了些。
又一双手扶住她,是汪姐的,她高声道:“呀,樊歆,你膝盖磕出血了!
赶紧去医院!”
樊歆怕再耗下去会被揭穿,她挣脱两人的手,忍痛向前快跑,头也不回地喊:“皮外小伤,真没关系。”
樊歆一口气跑到保姆车,汪姐在后头跟着进来,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跑什么,刚才那是温先生!
他让你摔了一跤,你就该让他送你去医院。
或许他看在你磕出血的膝盖上,那首电影主题曲就给你唱了呢!”
樊歆忙摇手,“不用了,真不用。”
“你傻啊!
这圈里多少女人逮着机会都要接近他,你怎么就不懂?”
接近他?
樊歆的思维在一霎变得极慢,早记不清了,那些年她有多少次想要接近他?可她又得到了什么?
过去一幕幕在眼中晃荡而过。
s大校园内,柳荫下是温浅望向她轻蔑的眼神,“你,从不照镜子吗?”
抑或者是音符流淌的琴房里,他淡若无视的表情:“你以为天天来听,就能改变什么吗?”
……
她知道,他从来便是瞧不起她的,他与她之间的距离,就是所谓的天壤之别与云泥之分。
他出身上流之后巨贾之家,清俊高贵才华横溢,堪称世家子弟的完美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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