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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和叶添没关系,所以,那便让他乖乖听天命吧!
当初,我想方设法要把这孩子流了,要将这魔头的骨肉从我的身体里驱除,便是不想日后那魔头做的孽,要我的孩子来承受。
可是,叶玄明却比我更狠。
他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让我生下了儿子。
所以现在,叶玄明死到临头了那是他的报应。
而叶添,我不会救他。
我只会看着,就看他这身上流着魔头血脉的孽种如何逃出天罚!
!
他死,是因果轮回,他生,算是他命大而已。
可是,我宁凤蝶不会救他!”
这女人,就如此咬牙切齿地告诉金善来,他们,白来了。
怎么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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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金善来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
大概是累了,也是因为被这谷主的绝望,切骨的愤恨而感染。
可是,她不救他,叶添可是死定了!
说来说去,她这是要自己的儿子死啊!
“谷主,我求求你了!
叶添他一点都不像叶玄明!
他品性很好的,他长得可像你了!
真的,你见见他吧!
你见了,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你十三年了都不肯看他一眼,不就是怕自己心软吗?!”
金善来快哭了,他很激动。
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和迫切,让他都红了眼睛。
他在伤心什么?或许是因为叶添死了,他金善来也会死吧!
心底这样告诉自己。
叶添看着那个转背过去这般决意的女人,他都想给她跪下了!
“对了,谷主你看,这支发簪是您的吧!
叶添这些年一直都带在身边呢!
你看看啊,他真的很想见您这个娘亲!”
金善来在这求告无门之际,终于想到了这东西。
他糊涂了,怎么忘了还有这信物?
“这东西居然还在。
。
。
。
。
。”
宁凤蝶回头。
她眼色复杂地看向了这珠钗,轻声呢喃。
叶玄明真无耻啊!
当初便是这发簪,她宁凤蝶才会如此倒霉,被那魔头惹了眼。
一辈子就这么毁了,没想到,他却把这满是屈辱的发簪传给了他们的儿子?!
“无耻!
!”
谷主突然发狂着走上前。
她从金善来的手里一把夺过了这珠钗。
就这么狠狠地一下往地上砸去。
砰地一声脆响,稀烂。
。
。
。
。
。
吓?
金善来看着那珠子滚落,顿时都傻了眼。
他都觉得自己的心口在滴血。
“别求她,我们走了阿来。”
伴着这珠钗断裂的声响,水榭之畔居然有那微弱的声音传来。
循着声音看去,金善来头皮发麻。
叶添怎么进来的?
他何时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而此刻,也不止是金善来直了眼睛。
宁凤蝶一下僵滞了神色,她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十三年了,她爱恨交织。
然而如今见了,却是视线牢牢锁住在他的身上。
这是叶添?是叶玄明和她的儿子?
他这般出尘地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面前,的确,不像是那魔头的儿子。
他真的很像她。
他真的,是她宁凤蝶的儿子啊!
可是,他都听到了吗?听到了她这个半疯的女人,方才所说的一切的绝情的话!
叶添的眼里,没有恨。
只是冰凉如水,这般心如死灰看着她这个丧心病狂的母亲。
原来,她真的是不敢见孩子的。
一见,就觉得自己和叶玄明一样,该是下地狱的作孽之人。
“谷主?!”
看宁凤蝶突然快要晕厥,那男人上前扶住了她。
金善来看着不远处的叶添,一步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捡起了地上断钗,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叶添好像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叫上了金善来,转身就靠着自己的力气往外一步步而去。
夜色朦胧,他的身影却格外犀利而单薄。
夜风扬起了他的发,萧索而决意。
金善来都不敢看他的神色表情,怕自己遭不住这惨剧。
他不该带叶添来这里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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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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