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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想伤口崩开,你最好老实躺在这里!”
说完周萋画起身放下竹帘,“我去给你熬药!”
她不等秦简再次开口,拉一拉裙摆,拿着药包,便出了寝房。
丽娘跟春果已经收拾妥当,关门睡觉去了,厅堂的烛台已经熄灭,只在周萋画门口挑了盏灯笼,摇曳的烛光,把人影也吹得晃动。
周萋画摘下灯笼,轻手轻脚出了厅堂,直奔灶屋,她很快找到了砂锅,但灶屋离丽娘与春果的寝房太近,周萋画担心会惊动他们。
于是用手臂加紧盛有草药的药盅,空出的两只手,一手挑灯,一手拿柴火,便出了灶屋。
田庄并不是只有周萋画住的这个院子,院子左右各有一个不是很大的侧院,除了前面的外院,周萋画住的院子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花园。
察觉到风向是南风后,周萋画便抱着药罐,到了花园,烟雾会随风吹走,惊动不了丽娘的。
就地取材,周萋画支起了锅子,却发觉唯独缺了水,再回灶屋拿?
周萋画起身四顾,却见前方墙角有一井架,匆忙前去,却见井水清澈,周萋画将水桶扔下,摇动辘辘,吱呦呦,吱呦呦,水桶便被摇了上来。
拉住水桶的瞬间,周萋画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夏季植物生长繁茂,这花园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有香味也不足以让人惊愕,周萋画没有细究,将水倒入药罐中,随后点燃了柴火。
约莫着两刻钟,药便熬好,在等待药罐冷却到可以用手触摸前,周萋画开始打量着这个花园。
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将花园一分为二,小径弯弯曲曲,直接通向周萋画的院子。
花园中花草长势喜人,却因长时间没有专人打理,只能用繁茂来形容,左边的花坛,草甚至比花要茂盛,用草圃来形容花坛,更为贴切。
花园右侧的花坛旁,放着一些石块跟青砖,还有一些打破的罐子,看那损坏程度,不少于两年。
估计是原主刚搬进这院子,就被扔在那里的。
总而言之,这是一处很少有人来的院子。
一道灵光闪过周萋画脑海,竟然鲜少有人来,这倒是个安全的地方,想罢,她从这瓦罐里找来一个相对看上去结实的,拿帕子擦拭一番,便掏出袖袋里银票,用帕子包裹好,放了进去。
光放银票还不够,周萋画伸手,摘下了陈氏的那支金簪,一并放了进去。
自从被黑衣人闯进来后,周萋画总感觉一无所获的他们不会就此甘心,加上现在严大牛已死,周萋画断定,他们还是会卷土重来。
做完这些后,周萋画将罐子重新放回了原处。
药罐已经慢慢冷却,周萋画摘了些野草,垫着,缓慢的朝前院走去。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那股香气却如影随形,纵使她回到了寝房依然浓烈。
那股香味如玫瑰香味一样浓烈,细细闻去却又混合中药和檀香味,这一刻你闻到的是这个味道,下一秒却立刻变成了其他的,似桂花香般醇厚,却又如茉莉般清香,总而言之是一种用语言无法表达的香气。
秦简平躺在床榻上,虽然眼眸紧闭,却一直处在警觉之中,听到周萋画进来,他一直握着软剑的手松懈几分,他自然也闻到了这股复杂的香味,冷然说道,“某不需要喝药!”
他不在使用新学会的字“我”
,而是选用了溏朝男子自称“某”
,这是在明确表达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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