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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下一秒竟然成了一座石像,惊诧让我已经顾不得继续沉浸在失去东子的痛苦里了,这种现象在我的认知里,还是头一次遇到,不过,这是无声兽嘛,有些罕见的杀招,也没什么不可能的,上古恶兽,绝非浪得虚名。
“这,这莫非就是无声兽的能力?将人石化?”
我问白无,也像是在问自己,心里已经无比肯定这个答案,“变成了石像,周叔该怎么办?”
“我无法确定它的能力,有可能石化只是其中一种,也有可能,它的最高杀招就是石化,我只见过它一次,那次没有打斗,所以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总之,别掉以轻心。”
“你见过它?白无,我不得不说,你越来越神秘。”
突然发现,这个上古恶兽,攻击了我们每一个人,却独独绕开了白无。
“怎么,你又要开始胡乱猜疑我了?”
白无讽刺了我一句,我才惊觉,自己多疑的毛病又犯了,之前还说好要完全相信他的,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错,不该乱怀疑你,抱歉!”
“算了,我习惯了,你的心防,没那么容易卸下的,以后,别强迫自己信任我了,我会慢慢地通过行动获取你的信任,向你证明,我是一个可以让你依靠的人。”
也许是我多想,也许是我自恋,可我总觉得白无的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带着一点暧昧的成分,我语气多了一丝娇嗔:“谁要依靠你了!”
这小女人般的口吻听得我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没发现的是,长那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异性面前展露柔软的一面,从来,我都是独立的,坚强的,甚至是坚硬的,白无,不知不觉软化了我。
“难怪之前在蓝天公寓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要我们进水雾墙,原来,你早已经来过。”
我转移了话题,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找了一个台阶,:“那为什么无声村的人不认识你?”
“我没有去无声村,我也不是在这里见的无声兽。”
白无说道。
我忍不住又问:“白无,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反正你一直在问我问题,”
他的表情透露,他一早就料到我会有问题要问。
“无声兽在盘古开天辟地时就被封印至此,你不是在这见的,你是在哪儿见的?”
我的眼神有些犀利,他并不闪躲:“谁告诉你,要见无声兽一定得走无声村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杀了无声兽,难道死路就不是死路了?难道不可以衍生出其它的死路?数万年来,难道就从来没有人走出过死路?有人走出去过,为什么无声兽还活着?只能说明,它不是死路唯一的把守着,死路也不是只有一扇门和一把钥匙,混沌世界,变化万千,其中的玄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也不是三人两人就可以参透的。”
白无用一长串问题回答了我的问题,一句都没有说到点上,可是句句又都让我无言以对:“你别跟我扯那么玄乎,我也不懂,你就告诉我,无声兽为什么不攻击你?”
“你希望它攻击我?”
白无反问我,我再一次在他身上没有讨到好处,吃瘪似乎成了我和他聊天的常态,我问的问题,一个答案都没有得到,解惑不成,反而被逼到了死角:“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算了,反正你就是有一大堆秘密,也不打算告诉我,还是先想想变成石像的周叔该怎么办吧!”
白无抚摸着我的头发:“蓝蓝,总有一天,该让你知道的,你都会知道,在那之前,答应我,什么都别问。”
“好吧。”
知道再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结果,我放弃了挖掘答案,“周叔应该可以救吧?”
“这样,你们先把周和搬开,兴许收了无声兽他还能还原,要是打碎了,他就肯定没希望了……”
白无说到一半忽然又咳了几声,血顺着嘴角滴落下来,我知道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连忙将他扶到一块巨石后面,说:“你别的什么都不要管了,也别再出来了,你就好好休息,别让我在失去东子之后又失去你,接连失去伙伴的痛苦,我真的承受不了,周叔我去救。”
白无的眼神闪了闪,估计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足以对抗无声兽,害怕帮忙不成反成累赘,答应了我:“好,可你要答应我,万事小心!”
“一定!”
我走出巨石,以最快的速度将周和拖离战场,变成石像的周和重得离谱,我拖得分外吃力,一方面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他摔碎了或者蹭破了,一方面还要同时观察无首兽的攻击势头,以便及时做出防御,伙伴们都在牵制无声兽,分身乏术,没人来帮我一起搬运周和,我只得咬着牙一步步护着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拖到了白无所在的巨石后,嘱咐他:“你替我看好周叔,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像刚才一样跑出来,否则你就不必再与我同行了!”
我没有等他回应,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无声兽比起线羽鸟要难缠得多,线羽鸟只不过是有会飞的优势,手段狡诈些,可是无声兽是实打实的战力,我们攻击了半天,一直处于下风,接连折损两名队友不说,剩下的人里,伤的伤,累的累,怎么看,实力悬殊都太大。
“你们大家都不要看无声兽的眼睛,一旦对视,很有可能被石化。”
阎叔使出一张符,随手捻出一个决,将无声兽锁在了一个小小的结界里:“我做了个结界,无声兽不是最讨厌声音了吗,我把隔音阵这些天隔绝起来的声音统统给它收集了起来,放大了好几倍,再反弹进结界,为东子报仇雪恨!”
我知道事情远非阎叔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他这个锁住无声兽的结界本就极耗元气,他还要将隔音阵里压制的那些声音统统反弹进结界里,结界一旦受不住压力而爆裂,第一个受伤的就是阎叔,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冒险。
“阎叔,把我送进结界里。”
我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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