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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妈妈这一眼睛瞪得太过突然,吓得我声音都要叫劈了,踉跄的后退一步,手心直接拍到墙边放置的杂物桌上,这,什么情况这是,那是塑像啊,是假人啊,表情怎么还会变啊!
!
姥姥也被我吓到了,显然她没注意到我一直在她后面卖傻呆,略显仓促的回头,“四宝?!
“
我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手还拍在那个桌子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眼睛由一条弯弯的曲线变成凶巴巴老太太的黑妈妈,嘴上语无伦次的说着,“变样了……姥,变样了,黑姥姥变样了……”
姥姥看着我咳嗦了一声,“别看,别这么……”
“姥姥!
!
“
没用姥姥把话说完,我惊悚的又看向姥姥的脸,“你鼻子流血了!
流血了!
!”
两道红鲜鲜的液体顺着姥姥的鼻孔直接漫过嘴唇,她的脸色苍白,浑身微颤,随着鼻血的流出似乎累的有些虚脱,“姥没事,你出去……你出去……”
我倒是想出去了,关键是腿软了啊!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塑像的表情会变,姥姥的鼻子又为什么会无端的往外流血啊!
哭丧着脸站在那里,我想说什么,可被那个黑妈妈瞪得浑身哆嗦,扶在桌子上的手心有些绵软,不像是拍在硬物上,而是刚才一着急直接拍进了厚重的灰尘里,胳膊缩回来一看,居然满手的香灰……
不禁回头,原来桌上还铺着一张红纸,纸上满是香灰,把头我没拍到的位置能看出是一个字,那个字我之前在姥姥给我的纸上见过,是沈,沈字,后面的香灰被我拍的四处飞散,实在是认不出了,不过我不明白香灰怎么会形成文字呢?是姥姥故意弄得?
“姥……”
姥姥跪在地上满是虚弱,鼻子里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我乍着胆瞄了一眼那个脸色仍旧不悦的黑妈妈,脚下挪动着慢慢的向姥姥靠去,“姥,你别吓我……”
“没事,姥没事……”
姥姥低着头轻轻的回着我的话,“你回屋睡觉,睡觉……”
我这上哪还能睡的着啊,“姥,到底怎么了啊,那个黑姥姥,她,她好凶……”
姥姥摇头,艰难的抬起一只手冲我摆了摆,“不要说忤逆的话……黑妈妈,黑妈妈是心疼姥姥啊……”
我不懂,这哪是心疼,心疼咋还让姥姥出血呢!
上前抱住姥姥,“姥,你是不是要救那个沈叔叔才这样的啊,咱们让那个叔叔回去吧,我不去想那个菜刀的事儿了,我也不管别人……”
姥姥握住我的手满眼坚定地看向我,“四宝,你不懂,姥姥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活他!
!”
说着,姥姥直接转过身正冲黑妈妈的堂前跪好,深吸一口气擦干净鼻下流出的鲜血,“妈妈在上,凤年自踏入阴阳行当,不求财,不争利,在妈妈面前,凤年不敢邀功,可是妈妈,凤年老了,我只是想为儿女做点什么,求妈妈体恤凤年的一片苦心吧,我知他大限将至,横死难留,可凤年不怕损寿,不惧病苦,只求我儿以后路途好走,求妈妈给……”
‘啪’,‘啪’,‘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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