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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沐临走时已经有了几分酒意,便还拉着几乎烂醉的容昭的手说今夜雪下的极好,明日一早咱们兄弟两个一起去肃州城楼上去赏雪。
容昭当时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只满口答应着,却不等赵沐出门,他这里已经倒在炕上跟周公相会去了。
第二日一早,赵沐来约容昭一起去逛肃州城看雪景,梅若却十分歉意的向赵沐深深一福,无奈的笑道:“请王爷见谅。
昨儿夜里我们家公子不胜酒力,到这会儿工夫还在睡呢。”
“不过二两酒,就醉成这样?”
赵沐诧然问。
梅若又赔笑道:“不瞒王爷,我们家公子素来不能喝酒,昨晚这二两已经是极限了。
这一醉若非到中午时分怕都不能醒呢。”
“既然这样,那本王就中午再来约你们家公子一起去祥云斋用午饭。”
“奴婢替公子谢王爷盛情。”
梅若再次福身行礼,客客气气的把这位王爷给送了出去。
趴在窗台上的牧羊犬听着那陌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出了院门方才转身跳下来回到床前朝着床上窝在被子里的容昭摇尾巴。
“走了?”
容昭伸手摸了摸牧羊犬的脑门,悠悠的叹了口气,“血点儿,你说这睿王爷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呢?这么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
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咱们得好好地防着他,对吧?”
牧羊犬在窗前转了一圈儿,又跳起来前爪把着床边,鼻子凑到容昭的脸上轻轻地嗅着。
“去!
死狗,你没刷牙呢!”
容昭一巴掌把狗嘴巴拍开,自己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梅若端着洗脸水进来,上前把帐幔掀起来,又给容昭拿了衣裳来穿戴,悄声说道:“公子,奴婢也觉得那睿王爷有些奇怪。”
“是吧?这事儿咱还不能大意了。”
容昭若有所思的说道。
“奴婢已经叫人暗中跟着他了。”
梅若说道。
容昭不放心的叮嘱道:“叫她们小心点,人家是王爷,身边肯定有不少高人,一不小心漏了马脚可就不好了。”
梅若轻笑道:“公子放心,奴婢派了伸手最好的木棉和一品红去办这事儿,肯定不会露马脚的。”
容昭听了这话也笑了:“嗯,木棉性子沉稳,一品红的追踪术最好,她们两个人一起搭档,自然是天衣无缝。”
梅若一边蹲下身去给容昭穿暖靴一边劝道:“不过,今儿上午还得委屈公子在房里闷半日了。
想必那睿王既然对公子如此上心,也必然会在周围安排人盯着我们的。”
“行吧,一切只求万全,闷半日也无妨。”
容昭说着,起身过去盆架跟前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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