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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呢?外戚未除。
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清君侧,然后架空楚昭,等待时机,再立新君。
楚唯正自盘算,门外传来遗传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接着斗室木门轻启,一个宫装华服的女子轻盈的走了进来,确实花静芳。
楚唯见她进来,微微一愣,心里缓和了许多,偌大的皇宫,花静芳与她也算是知己了。
婢女如画端了个大托盘放于案上,轻施一礼后退了出去。
花静芳满眼心疼的理了理楚唯有些凌乱的发丝,又在托盘上去了洇湿的帕子为她擦了擦脸,才叹了口气,道:“公主,事已至此,您要节哀才是,唉,好在徐尚宫走的还算安详……”
楚唯只是不语。
花静芳默了片刻,端起托盘上的一碟糕点推到楚唯面前,柔声道:“天已经全黑了,公主还没吃晚膳吧?这是我今年新做的百花糕,您多少吃点,无论怎样,都要以身体为重才是。”
楚唯闻言心里一颤,今天先是奔波,接着又是气怒,又是悲愤,全把养胎的事抛在了脑后,轻轻抚了抚腹部,还真是饿了,楚唯不觉一阵歉疚,她可以折腾,但却决不能少了孩子的,这样想着,楚唯自然的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花静芳的百花糕,一如既往的芳香沁齿,入口即化。
楚唯吃了一块,又拿起一块,花静芳见状,给她倒了杯温茶。
楚唯端起茶杯,正要饮用,却突觉手上发麻,酥麻质感迅速加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茶盏脱手落地。
楚唯立时明白,自己又一次中毒了,浑身已经没了半点气力,楚唯瘫软在木椅中,不可置信的看向花静芳,道:“为什么?”
“呵——”
花静芳脸上漫起痛苦的神色,冷笑道:“公主何必明知故问?”
楚唯的目光扫向四周,寻找着脱身之计,一边一脸错愕的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望容华名言。”
“呵呵,公主果然是贵人事忙,看来已经忘了我的孩子是如何惨死的!”
花静芳死去的孩子?那个长宁的孪生兄长?可楚唯仍旧不明所以,一脸茫然的看向花静芳。
花静芳眼见楚唯如此,猛地一拍桌案,道:“时至今日,公主还要伪装下去吗?呵,也是,公主把我当傻子一样骗了整整十年,十年呀,可笑我把杀子的仇人当成救命恩人!
若不是老天有眼,让我听到徐尚宫和灵书的对话,我——哈,哈哈——”
花静芳说着冷笑竟转为狂笑,笑声中眼泪合着痛苦、悲愤奔涌而出。
楚唯见状不由得心中一紧,道:“徐嬷嬷她说了什么?”
“哈哈,徐凌云她说,早知余氏这样难缠,就该留下我的孩子来与敦郡王制衡!
哈哈,是啊,我的孩子一定比楚凌更好拿捏吧,可惜公主您当初棋差一招呀!
哈哈,我那苦命的孩子,就这么被生生的害死啦!”
“不——”
楚唯用力的摇头,“这不可能!”
可她却不得不承认,花静芳的流产很是蹊跷,而徐嬷嬷也十分可疑。
“不可能?这是徐凌云亲口所说!
她亲口说的!
哈哈,她这个贱婢,竟敢谋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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