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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单单是白玉钗子,她还有几分把握推脱开来,此刻却又冒出一套男子衣饰来,饶是她舌灿莲花,亦是无能无力了。
她亦不由得沉下眸色,冷冷望向顾安年。
顾安年更是不敢吭一声,颤颤巍巍地,头垂地更低。
“哼!”
太夫人将那外袍一扔,复又拿起佛珠,脸色已黑如墨汁,阴云密布。
锐利的双眼微沉,她冷然道:“年姐儿,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
顾安年战战兢兢抬起头,紧咬唇瓣。
淡色的唇瓣被咬得殷红,好一会她才怯懦道:“祖母,这确实是安年房中的东西。”
话音刚落,太夫人执起手边茶杯便是一扔,玉瓷茶盏摔在地板上,啪的一声碎了个彻底,太夫人怒不可遏喝道:“岂有此理!
你竟真做出此等 不知廉耻之事!”
所有人皆被太夫人这反应惊得提起了心。
太夫人又冷睨项氏一眼,哼道:“既是你教出来的,你便自己来管!”
“儿媳教导无方,亦是有罪,还请母亲责罚。”
项氏微垂了头,低声应了。
“年妹妹,你怎的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你……”
顾安锦终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锦姐姐,我没有私通男子,我只是……我……”
顾安年挤出眼泪,哀声哭起来。
顾安绣截断她的话,故作惋惜地叹道:“年妹妹,既不是私通男子,你房中又何来的这些东西。”
眼角瞟了眼被扔在一旁的男子衣饰。
“那……那是我自己的东西,并非旁的男子的。”
好半晌,顾安年才支支吾吾道。
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冷笑,她一咬牙,仿似下了多大的决心般,磕头道:“还请祖母与母亲听安年解释,安年并未与男子私通!”
“住嘴!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来人,给我把七小姐拖下去!”
太夫人竟是连看也不愿再看顾安年一眼,偏开头冷然下令。
立即便有两个粗使婆子进得门来,朝着顾安年走近。
顾安年急忙向项氏递了个眼神,项氏心中微动,站出来道:“母亲,儿媳恳求您给年姐儿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罢竟跪倒在地,俯首磕头。
太夫人恼怒地皱眉,刚欲呵斥,顾安锦亦跪下哀求道:“祖母,求您听听年妹妹的解释!”
一旁的顾安绣微皱起眉,她不曾想到顾安锦竟对顾安年如此在意。
这可如何是好?
太夫人终是受不住项氏与顾安锦的哀求,只得冷哼一声道:“我倒要听听你还要如何解释。”
对两个粗使婆子抬了抬下巴,两个婆子忙又退了下去。
顾安年心中松了口气,抹了抹脸上泪水,泣声道:“不知祖母可曾听闻彩衣娱亲一说?”
“自是晓得。”
太夫人沉着脸略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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