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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彪一挥手,周围的大汉直接举起了手里铁钎,作势就要朝厂房里冲。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拦住他们!
厂子要是没了,你们以后吃什么?!”
我赶紧朝张工说。
可老师傅却垂下头,跺脚叹息说:厂子还有以后吗?烂了,都烂到根儿了;苏总,我们拿了工资,也该走了;唯一要感谢的,就是你的母亲,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话,苏彩紧抿着嘴唇,泪水夺眶而出;“张工,对不起,是我没把公司经营好;但请你们帮帮我,好吗?最后一次!”
目前的情形,也只有厂子里的工人,能制止这些要债的流氓;可张工却说:丫头,我们帮了你多少次了?我们都是老实人,也得吃饭、养孩子;我们跟你耗不起,更不能耗死在这个厂子里。
那一刻,苏彩哭了,缓缓蹲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像个无助的孤儿一样。
“张工,老苏总对咱们可不错。”
“是啊张工,再帮一次吧;要不是老苏总,咱们还在乡下种地呢!”
“张工,几十年了,我对咱们厂,还是有感情的;我不能亲眼看到,厂子毁在流氓手里!”
听到这些,苏彩的哭声更大了,就连我都被感染的,鼻子酸酸的;这些老实巴交的工人,平平凡凡的穷人,在关键时刻,却是最讲情义的。
这时张工抬起头,掷地有声地说:徐大彪,只要我们工人还在一天,谁敢动厂子,我们就跟他拼命!
张工的气势,绝不是唬人,身后的工人,更是同仇敌忾!
那群流氓被吓住了,徐大彪皱着眉,眼睛在苏彩身上,转了两圈说:苏总,我跟你们厂里的工人,真要是打起来,你可要负主要责任;光医药费,你都赔不起吧?!
“徐总,再给我一周,我苏彩真的说到做到!”
这话苏彩没说错,只要熬过经济峰会,只要把我们设计的服装宣传出去,届时肯定会有投资商,往厂子里融资。
“可我今天就要拿到钱!”
徐大彪瞪着大眼,又很猥亵地笑说:不然你陪我一晚上吧,就是到宾馆里聊聊天、喝喝茶,只要你肯陪,延后一年都行!
不然今天,我徐大彪就是被工人打死,也得把钱拿到手。
听到这话,我瞬间就怒了;这是我的底线,要债可以,但侮辱苏彩,不行!
从苏彩旁边站出来,我盯着徐大彪说:欠你多少钱?我给!
“哟呵,你又是哪儿蹦出来的?小子,别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斜眼看着我,一副流氓做派。
“说价,到底多少钱?!”
我冷冷地看着他,当年在监狱,我连狱霸都不怕,更不怕这种社会混混!
论拼命,他们比监狱里的那些人,差远了!
他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歪着脑袋说:娘个逼的,她欠我们260万!
给钱吧,拿不出钱来,老子打死你个小装逼货!
听到这话,苏彩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愤愤地朝他说:不是200万吗?怎么多了60万?!
“你拖了两个多月,60万是违约金!”
徐大彪吆喝着,又冷笑说:如果你肯陪我一晚上,60万可以免了。
苏彩还要说话,我直接伸手挡住她,看向徐大彪说:拿了钱,立马给我滚蛋,要再出言侮辱苏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卧槽,整个乳城,还没人敢跟老子这么横!”
他捏着拳头,满是不屑地看着我说:穷逼一个,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拿260万!
给钱,我现在就要!
“你疯了啊?你上哪儿弄那么多钱?”
苏彩吓得,直接抓住了我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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