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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前,大师傅曾给过我一句忠告:到了社会上,尽量不要惹事;但事儿来了,也不要怕事!
而宋二爷,为了得到“将军灰”
,明显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任何退让都换不来和解,所以我只能背水一战!
待宋二爷他们走后,宋吉忙不迭地站起来,又惶恐又激动地扶着眼镜,不解地问我说:“陈默,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这么赌,岂不是拿鸡蛋碰石头,故意把方子送给他吗?”
我从老杨手里要了根烟,点火深深吸了一口,望着窗外宋二爷离去的轿车,说:“不拿鸡蛋碰石头,他会跟我赌吗?”
“陈默,我再重复一遍!
首先,你现在的厂子,现在连进货都成问题;其次,宋二民是羊毛大亨,整个羊毛市场都是他的;可你不仅跟他比卖羊毛,还跟他比出货量,你这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宋吉艰难地看着我问。
抽着烟,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旁边的老杨说:“事情都安排妥了?”
老杨立刻点头:“羊毛市场门口的店铺,一共租了四家,20吨羊毛也运过去了;条幅、广告、宣传单页,也全都印好了。”
“那行,干活儿吧!
不出一个月,我让宋二民,哭着来找我!”
说完,我和老杨,还带着几个厂里的工人,直接去了羊毛市场门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宋二爷的细羊毛,卖30元一公斤;而我们直接在他市场门口,租了四家店铺,拉起横幅,打起广告,散发宣传单页;老杨还搞了个大音响,不断重复着我们的广告语。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我们的细羊毛,卖27元一公斤,比羊毛市场里,整整便宜了3元,而一吨就便宜3千块!
这个广告往外一散播,那些还未进市场的客户,就纷纷朝我们这边涌了过来;当然,在乳城这个地界,羊毛卖到这么便宜,采购商是不敢相信的;他们大都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态,过来凑凑热闹而已。
老杨就举着喇叭,跟前来围观的采购商互动道:“地道的细羊毛,27元一公斤;质量和成色,比市场里的要好上一倍不止;想要采购的,请到我这里留资料,回头我们负责发货。”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哄笑!
“27块的羊毛,能有好货?”
“质量和成色,比市场里的好,还卖这么便宜,他们疯了吧?!”
“走,进去看看,要真有这种好事儿,那咱岂不是占大便宜了?”
我坐在店铺门口的宣传桌前,一边喝茶一边笑;宋二爷的毛料,是从全国各地买来的,质量参差不齐,而且还经过羊毛贩子,倒了好几手。
这种羊毛不仅价格虚高,而且真的不敢保证质量!
之前我们厂,就买过一批里面夹杂碎毛、以次充好的货;当时虽然生气,可宋二爷店大欺客,谁也不敢找上门讨说法。
但我从牧区拉来的羊毛,那都是一等一的好货!
牧民朴实,没有羊毛贩子那些心眼儿;而且大草原产出的羊毛,成色光亮、长短匀称;懂行的人,一看便知优劣!
“这羊毛,真的27元一公斤?”
“你们不会只有店铺里这点货吧?!”
“真要是这么便宜,而且质量还这么好,那我们公司,全包了!”
“凭什么你们公司全包?我们可比你们早来,真要买,那也是我们抢先!”
采购商们验过货后,纷纷来到外面桌前,为了抢先采购的事,顿时争吵了起来;有几家当地采购商,还差点跟外地的打起来。
他们这么一闹,就连市场里的人,都吸引过来了;一时间,四家店铺外的空地上,顿时排山倒海挤满了人!
我就拿过老杨手里的大喇叭说:“大家不要吵,也不要闹!
人人都有货,你们要多少,我们就卖多少;有意向购买的,先签单子,我们五天后发货,只要是省内的厂家,直接送到你们厂里。”
“哟!
他们还出运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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