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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理所当然的道。
“唉,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这罗九初来时,想开钱庄,一来因为他太年轻,二来,他似跟晋商那边有些瓜葛,你知道,最近晋商压制徽商压制的厉害,因此,对于他的事情,徽商这边也就难为了一下,没给他好脸色。
如今咱们再找他,那岂不是落到他眼里叫他看笑话了。”
韩以贵道。
又补了句:“再说了,晋商那边几家钱庄损失也大,说不得还得从他那里挪腾挪腾的,怕是他那里也难贷出来啊。”
“姑父,在商言商的,咱们有抵押,这贷钱付利息,光明正大的买卖,谁会跟前过不去啊,甭管其他的,咱们直接找上他,能贷多少是多少啊,再使不得,咱们往无锡苏州等地跑上一趟,总归能凑出钱来的。”
贞娘下着狠心道。
韩以贵看着贞娘的坚定,突然就想起自己年轻那会儿,这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想他韩以贵闯荡了半辈子,如今倒是被一个小姑娘的胆气比下去了。
“哈哈,好,就听你的,咱们就先跑一趟义厚钱庄,若是义厚钱庄贷不到,咱们就去无锡,去苏州,就不信弄不来银子。”
韩以贵开怀的大笑。
贞娘一翻话,倒是激起了韩以贵的豪情,于是事情就定下了。
两人出来,韩李氏见韩以贵心情似乎不错,连忙问可是有办法了。
“你不消管了,这些日子好好在家里,以后的事情由我来,说不得路家这次能来个咸鱼翻身呢。”
韩以贵安慰着韩李氏。
贞娘自在边上嘻嘻笑。
随后告辞回家,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的。
晚间贞娘便把事情跟二婶娘说了说。
“贞娘,这会不会太凶险哪?”
黄氏有些担心的问,毕竟,南京这些产业保下来不易啊,贞娘他们的预测是海瑞不会来,可万一要真的来了呢?
那大姑那边下水,七房这些南京的产业也跟着陪葬。
“嗯,凶险是有些凶险,但富贵险中求,欲成大事,必要有大气魄。”
贞娘回道,在她来南京时,七祖母跟她聊天,她从七祖母的口音里,便知道,如今七祖母的愿望便是能在临终之前,看到李墨辉煌,看到李墨重掌贡墨权。
便是自家爷爷,也为着当年老爹害得李墨丢掉贡墨权而深深愧疚。
可以说,这个贡墨权是李家的痛。
而要拿到贡墨权,仅仅只凭技艺是不行的,当年田家拿到贡墨权,一是因为罗家本是掌着贡墨,田家等于继承了罗家的墨坊,这是优势,再加上他们之前的种种布局,最后还是买通云松道长才拿到贡墨权。
其中的种种花消可不是一点点。
田家可以说把木材上存下来的家当都砸了进去,当然,获利也是颇丰的。
而她此次来南京,两千两银子看着多,用起来却少,其中种种关系的疏通,别的不说,就单是这税务这一环节,必要的花销还是少不掉的,再加上过去种种关系的拜访,里面的花销也是少不掉,再重开墨庄,各种花费,真花直来,两千两银子用不了多少时间。
所以,贞娘也想趁这个机会,弄点资金,打好李氏墨庄的底子,以后发展起来就更快了。
再加上,如今,田家还在打价格战,有了资金,这才能陪他们玩下去。
如此一来,此险非冒不可,当然,贞娘因着后世的信息,把握却是很大的。
“成,此次来时,你七祖母说过,墨庄的一切事宜,你做得了主的,总之,你想清楚就好。”
黄氏道。
这方面她是不太清楚的。
“嗯。”
贞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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