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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还我手机!”
邹晨冷着脸说。
邹妈翻了个白眼,把手机扔回给他:“苏翘吧?这孩子是真傻还是装傻,小小年纪被你摆了好几道,最后还越摆越近了!”
邹晨不理这话,反而淡淡的问:“妈,您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不是要跟我爸去约会?”
邹妈立马火大,“那死鬼当年为了他的破公司,抛妻弃子,现在人老珠黄,也配得到老娘的怜爱?”
说完,踩着高跟鞋出了门。
邹晨无声笑笑,人老珠黄!
老爸,你也有今天。
...
S市下了一天的雨,好在淅淅沥沥,无风。
苏翘从一个老叟那里买了把淡紫色油纸伞,踩着湿答答的青石小路走进小巷,竟真有种自己成了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的错觉。
穿过伞尖,苏翘看到路两边双层小楼的屋檐,和直直的一条灰白色的天。
茂盛的绿植爬上了屋顶,半掩着镂空花窗。
突然窗户被推开,一只又白又小的手伸出来,手心朝上,接了几滴雨,攥紧拳头缩回去,窗户又关上,是旧木发出的“吱吖”
声。
苏翘笑笑,用手机拍下那扇窗,继续往前走,走到路的尽头,收了伞,走进一座小楼,她在这里住了两天了。
一楼是客厅,靠近门口,摆着一张木圆桌,桌脚已经出现层层裂纹,这家人坐在劣质木凳上,一对夫妇,一个女孩,轻声细语。
光线很暗,妇人看到苏翘进来,笑道:“回来了?”
苏翘“嗯”
了声,不作停留,顺楼梯上去,进了左边的一间房,没关门,径直走到窗前,推开窗子。
这里位置很好,底下是一条窄窄的河,有人划着乌篷船经过,远方是茫茫无际的碧水,和若隐若现的古桥,桥在佛里有彼岸和引渡之意。
闲着无事,苏翘靠着窗沿,眼睛微闭,刻意去听,她听见了远处江波拍打桥座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舒缓,轻柔。
两三滴雨在她的鬓角稍作停留,缓缓滑下。
“下雨的时候不要开窗。”
苏翘睁开眼,那个女孩站在屋门口,眼睛怪水灵的,有点害羞胆怯。
“为什么?”
女孩怯怯地说:“空气潮湿会损坏家具。”
“sorry。”
苏翘直起身关了窗。
女孩笑了,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苏翘在床边坐下,女孩还站在那里,苏翘问:“你想和我聊天?”
女孩不好意思的点头,又挠挠头。
苏翘指了指面前的凳子,“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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