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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尉打笑。
“这算什么,在考研之前,他每早七点钟准时打电话来喊我起床。
喊了三三年啊!”
相比常夏,阿英就不那么幸运了。
也许正是因为爱情的破损残缺,阿英才变得怪异吧!
哭完之后,晚间,躺在睡眠之神的怀里甜甜的睡了一个通宵。
直到第二日晨闹钟一响,弹簧似的弹起,轻轻的关上门,尉尉和阿英都还在入睡。
冬日的凌晨六时,那片居民楼静悄悄的。
她喜欢这种早起的感觉,当别人还在睡眠之洞里昏昏沉沉时,她已醒来。
她从小道绕上江岸,沿着江?堤奔跑。
铅色的天空,阴风怒吼,大自然早醒,像狮子般的咆哮,把天边的乌云当作布帘似的扯撕。
寥阔阴沉的天空底下,江堤上有个淡绿上衣白裤奔跑的身影。
当一个人在奔跑时,还有什么可以阻拦?
(二)
下着雪,并没有诗意。
地下室有些阴冷。
桌面蒙着灰层,不看了,痪瘫了。
打死也不看了。
在正月十五这天,后天就考试了,而图书馆里有一半多的人在看书,常夏勉勉强强在图书馆里待了一个上午,中午就像发了神经似的,不看了,下午绝对不看了。
很多人不肯休息,是为了安慰自己。
有时候,带着安慰面具的欺骗是最容易的。
放下倒真不容易。
所以,很多人不敢放下,仍坐在那看书。
“眼镜”
律师回去吃饭了,给他留个条,“打死我也不看书了,我要出去玩了,祝你好运。
放心吧,胜利属于我们,属于带着微笑上刑场的人们。
如果那天下午大家都很好(胜利大逃亡),那么到时我会给你打电话,一起吃饭。”
不过她没实现一起吃饭的诺言,因为在三个小时内,从大脑里往外抽丝般的刷刷抽出十一张纸。
走出考场后,人虚虚飘飘。
气若游丝。
考完的最后一个下午,她几乎瘫倒在地上。
而律师一考完就回去办案去了。
两人终没有一起吃饭。
柏贤陪常夏去山坡的小房间收拾东西,那桩黑朽木依然挂在树上被风呜呜的吹着。
只不过没了山蜂的和唱,天太冷了,都钻进被窝了吧。
明年的时候,树枝会发芽,也许这个黑木头能意外的挂在几个绿枝呢,而蜜蜂呢,还依然会不邀自来的造访这间小房子,当然也会从窗户里不礼貌的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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