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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紫不想跟他说话,她现在头痛得不得了。
一手抚抚头,也不理不管他,他生气什么啊,不过顾二少的确是有权利跟她生气,因为她与他从来就没有对等的地位。
他娶她,不过因为她好掌控,想说就说想骂就骂。
她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人而已。
拿了衣服去洗澡,冰冷的水冲刷着,她只想委屈地哭。
太多的压力,太是沉重,她有点扛不住了。
眼泪落下的时候,融在水里,哗哗地就被带走。
洗了澡出来,顾淮墨还坐在厅里,浑身有着一些戾气,她知晓他是等她的解释,可是今天她什么也不想说。
用毛巾裹着头发就睡,他进了来看到她:“卫紫,起来。”
“顾二公子,我真的很累,我很想休息,我不想听你说什么话,如果你真骂我,责怪我,甚至是看不过我这样的话,没关系,我不会在房里休息。”
挣扎着就出去了,在沙发里睡觉。
他很静,没有再来烦她。
这一晚睡觉,真冷啊,冷得她有点想发抖了。
顾淮墨刚才在厅里开了空调,他进房间的时候没有关,这会儿她又不想去关,浑身都没有力的连手脚也支配不了一般。
身体像是一半陷在冰水,一半陷在火焰里,难受地煎熬着。
她一向是健康宝宝,这一次,她想她真的病得有点重了。
有点糊涂地做梦,又梦到了小时候到卫家,那时候卫夫人很生气,故意不给她饭吃,晚上她起来想看看有没有点吃的,打开冰箱搬了椅子去拿面包,椅子让人一踢她就重重地摔在地上,灯光大亮,卫夫人冷冷地看着她,鄙视地说:“贱人生的小贱人就是这样,偷人还不够,半夜里还来偷吃的。”
她痛啊,她饿啊,可是她连哭也不敢哭。
房里的开关是故意弄坏的,她抱着痛疼的身子在黑暗里饿到天亮,掳起衣袖一看手上被磕破了,血都凝结在一块,直到长这么大,有时候碰碰手肘那儿,还会觉得痛疼一样。
卫紫醒来他反正不在了,去哪她没有兴趣知道,房里空敞敞的。
她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子,起来头痛得不得了,沉重有身体几乎又要倒下去。
她想这一次她真的是病得重了,能记得的号码,似乎只有林玉的。
忍着喉间沙哑的痛疼打了个电话给林玉:“林玉,我病了,你可以来接我吗?”
“好啊,严不严重啊?”
她有些无力地说:“还好,林玉,你能先替我付医药费吗?我很快会还给你的。”
“咱们姐妹还说这么多干嘛,我去接你。”
“谢了,好姐妹,你到城东的XX购物广场来接我好么。”
她真的好难受,说话说得多了喉咙如刀刻一般的痛。
没有开水了,她到厨房接了杯自来水喝下去,干涩的喉咙才舒服一点,换了衣服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烈阳一晒,几乎觉得连站也站不住。
顾淮墨这个家离那个购物广场挺近的,今天走过来如若千里万里远。
林玉来得很及时,看她的气色吓了一跳,什么也不问马上就让扶着她上车,去了附近的医院马上挂了急诊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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