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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远,我的事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你刚刚说的我们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你又是为了什么哭的,是因为知晓我成亲了吗?”
还有,
“牧青远,我们今日把话说清楚,你逃不掉,也别想再逃了。”
牧青远被他一串问题问的心如擂鼓,心跳声又快又大,吵的很,甚至吵的他听不清自己心里别的声音。
牧青远说不清的惶恐,他低着头,看到季洺秋的靴尖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如米,抬头看我。”
季洺秋轻声对近在咫尺的人说。
牧青远愣愣的,依言抬起了头,宗祠昏暗,季洺秋的眼睛亮的动人心弦,牧青远模糊的想,眼前人虽名秋,但有着一双盛满春光的眼睛。
季家的宗祠里积云似雪,春风微澜,眼前就要下起云雨。
“别,”
牧青远慌乱的想推开季洺秋,“别在这儿。”
季洺秋根本不管:“怕什么。”
牧青远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羞愤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季家已故的英烈都看着呢。”
季洺秋不以为然:“那就让他们看。”
他想起什么又闷笑起来,“就当请我二哥他们闹洞房了。”
牧青远根本浑不过他,挣又挣不过,半推半就的随他去了。
季氏宗祠内的牌位上一个个名字像是一双双围观的眼睛,从墙角一双人的云雨初起看起,一直看到了雨散云收。
牧青远因为羞愤也因为情事带来的欢愉,脸上湿漉漉挂满了泪,现在情事了了,闭着眼睛不肯看季洺秋。
季洺秋用自己方才扔在地上当毯子的大氅裹着牧青远抱在怀里,一下下轻轻地亲着他挂着泪痕的脸颊:“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你一个都还没答呢。”
牧青远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在别家的宗祠里干出这么出格的事,闭着眼睛不理他。
季洺秋吃饱喝足,心情很好,不和牧鸵鸟计较:“这从今往后,你就算是进了我季家的门。
等我再拿些军功,去陛下那给你讨个诰命夫人当当。”
牧鸵鸟终于睁开了眼,他瞪了一眼季洺秋骂道:“要娶也是老子娶你。”
季洺秋咧嘴笑了:“谁娶不是娶呢,反正都是成亲,都在我哥我祖宗们面前洞过房了。”
牧青远脸一下又烧了起来:“季家的祖宗怎么没半夜托梦打死你这个不肖子孙。”
“听说我老季家是土匪出身,我太太太奶奶就是抢来的压寨夫人,季家的祖宗看到今天这事只会托梦夸我做得好。”
季洺秋嘴里胡说八道着,手上不停在牧青远身上摸来摸去的揩油,怀里的人身上不知怎的烫的很,季洺秋越摸越不对劲,额头抵了牧青远额头一探,皱了眉。
刚刚牧青远躲藏的酒窖就冷的很,之后又穿在单衣跟着季洺秋在大雪中走了那么远的路,牧青远四体不勤,身子远没有季洺秋的结实,现在在没有火墙和炭盆的宗祠里厮混过后,理所当然的冻出了风寒。
季洺秋胡乱穿好了衣服把人用大氅裹紧了打横抱了起来。
牧青远挣动了一下:“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季洺秋抱着人一手开了门,大步往自己的卧房的方向走:“烧成这样还自己走?走个屁。”
他把钥匙扔给了一直在祠堂门口守着的家丁,“把门关上,今日之事不许往外说。”
家丁应了声知道了,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往自家公子怀里抱着的人身上看。
牧青远臊得很,把头拼命往大氅里缩,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在方才这两个时辰里一点一点的都丢尽了。
季洺秋无知无觉,还以为牧青远是冷,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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