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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广犹豫了一会,说:
“我听大哥说过,天道教的催命判官陆乘,掌法奇谲,被击之下五脏俱碎。
成龙中的这掌,从掌法上看有些像天道教的伏魔掌,奇怪的是掌力却也平平,按理说成龙接这一掌,应该没什么问题,妈啦咯蛋蛋,我看奇怪就奇怪在,成龙似乎毫无防备,所以一掌之下,竟被对方击毙了,奇怪奇怪。”
吕不空点点头:“这事确实蹊跷。
还有,这刘贵一个普通的庄户人家,挖暗道干嘛?看来他也是江湖中人,隐藏得当真巧妙,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没察觉。”
韦广赞道:“对对,妈啦咯蛋蛋,这刘老儿用心也真良苦,躲在这里,妈啦咯蛋蛋,我看八成是来监视大哥的,难怪我们的事情,天道教晓得的一清二楚。”
“他是天道教的眼线?”
余若水问。
“有可能。”
吕不空答。
“那天道教干嘛又杀了他?”
范用问。
“他潜藏在这里的目的如果是监视师父,现在天道教阴谋得逞,留着他又有何用,有许多事,多一个人知道当然就多一份危险。”
“这就叫‘豺粮尽,走狗烹’。”
韦广话一出口,马上就醒悟到不对,虽说刘贵确是走狗,不过如此一说,大哥岂不就变成豺狼了?他赶紧用手打自己的嘴巴:“该死!
该死!”
众人在说话的时候,花容一直没有作声,她用眼睛在房间里仔细睃巡,心里挂念着二哥的安危。
五哥死了她很难过,但这难过和她发现二哥失踪的难过是不同的,前一种难过是对朋友兄弟的缅怀和对仇敌的愤恨,是一种若有所失的痛苦。
而后一种难过呢,则是切肤和揪心的,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关切和害怕,仿佛她整个的人都已随着二哥而去,留在这里的躯壳不知所措,六神无主。
她对仇敌的恨也掺杂另外一种感情,她此刻反倒希望天道教不象江湖传言的那样手段残忍、十恶不赦,她希望他们还有一点点良智,不会伤害一个已受重伤的人。
她心里明知这样想是不对的,对不起师父师娘和五哥,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叫自己不这样去希望,二哥,二哥,你知道了会原谅我吗?
她想二哥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会骂她说她自私,二哥会因此而不理她,唉,二哥,要是抓去的是我而你站在这里你会怎样?她敢肯定二哥也一定会焦急万分,心里就有一股蜜流。
她眼前出现二哥焦急时习惯地反复搓手的样子,忍不住露出微笑。
“七妹,你发现什么?”
大哥眼尖,看到她的笑。
“没有没有,我没发现什么。”
花容的脸红了,着急地辩解:“我真的没看到什么。”
花容把头扭过去,不好意思正视吕不空,她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块东西,闪着微亮的光。
她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是半块玉佩,很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把玉佩递给吕不空。
韦广看到玉佩,一伸手抢了过去。
“哎呀,这是公子的玉佩,妈啦咯蛋蛋,公子落到他们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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