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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疼到麻木,也就不觉得难忍受了。
她长呼了一口气,清冷的气息似风吹散在秦御风耳边。
忍过最难熬的痛苦,放松身体的同时,涟漪也松开了环着秦御风脖子的手,“差不多就行了。”
男人似是没有听见,动作不停,却从双手改为单手。
左手环住纤细的腰,秦御风将软了身子的女人抱进怀中。
涟漪沾着浑身冷汗,被秦御风这么一抱,只觉得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她调整呼吸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同时适应着小腹的绞痛感。
涟漪看到了秦御风右臂上还未愈合的枪伤,抬起被冷汗浸凉的指尖轻触在伤痕上,“真的不疼?”
“嗯。”
秦御风唇间溢出薄冷的嗓音,夹着几分沙哑。
喉头酥痒,涟漪咳了几声。
这一咳,像是从气管伸进了一只手,用力掐着她。
秦御风立刻将她面朝下抱进怀中,一手揽着腰,另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拍。
“别……咳!
别拍!”
涟漪阵阵欲呕,难受开口:“我想吐……”
秦御风俯身,收了轻拍她后背的手,用力圈在她腰间:“吐吧。”
秦御风的动作让涟漪再也忍不住呕意,她重咳一声再次吐出一口脓血。
秦御风抱紧她,双臂再次收力禁锢,沉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继续。”
涟漪一连吐了好几口血,呛的她喘不上气来。
“这样难受……”
涟漪用手撑着秦御风的膝盖,抬起另一只手抹嘴,“让我起来……”
大掌用力,直接把嘴角沾血的女人裹进怀中。
几口淤血吐出,呼吸渐稳,涟漪瞬间觉得气息通畅。
她深呼吸,看着秦御风,勾唇戏谑:“技术的确不错,不过比我爸还差得远。”
涟漪从秦御风身上下来,勉力双脚落地撑住重心。
“谢谢啊。”
她抚着小腹转转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秦御风半低着头,掌心的药液早已渗透殆尽,只余手指微红。
涟漪看着他,平时整齐利落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
或许是心有感激,又或许……
总之涟漪抬手,将秦御风的碎发整理好。
动作轻柔,就像是在对待熟睡的孩子。
“早点休息。”
转身那刻,涟漪爆红了略带苍白的脸颊。
她是疯了吗…她绝对是疼疯了!
脚步急促,从背影看,像是落荒而逃。
秦御风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背影消失的方向。
带伤的右臂疼到连手指都动不了,就像是被人生生砍断,用针线缝合连接似的不受控制。
……
涟漪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件衣服,从裤兜里掏出那张写有嫌疑人地址的纸条。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而根据张弘毅之前所汇总的信息显示,那个木匠是独居的。
反应最大,言语最过激,还和被害人有金钱关系。
不管是伪装,还是本性的显示,涟漪都打算先去一趟他家。
因为,案发现场,有一把断掉的木椅。
她换好衣服下楼,秦御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了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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