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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睛的模样似是一只将要撕咬猎物的野豹。
“不想我这内宅竟还有裙带关系,”
他似浅笑,似娓娓道来。
但说话时的冷嘲让一众佣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个小小的管家也敢私自将自己亲戚拉进来,安放在他内宅,果真是胆大包天。
“陆先生饶命,”
闻言,林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抖得跟筛子似的求饶,生怕这位先生一个不悦就将自己断了手脚。
陆景行闻言,步伐未停,嘴角噙着冷笑。
徐涵站在一侧,微微紧了紧手,这步伐若非受过强硬训练的军人是扛不住的,三短一长,两长一短,静谧的空间里若是响起如此响声,足够让人意志崩溃。
陆先生、很生气。
而他的怒火来自于有人对楼上这位安稳入睡的太太嗤之以鼻。
“放在古代、林管家是要被抽筋扒皮的,”
陆景行陈述事实,而林管家却颤栗不止,感觉世界就要坍塌。
这位年轻的先生太过恐怖。
这晚、沁园园林别墅直至临晨两点才歇下去,惨叫声也止于凌晨两点,陆景行上楼,从起居室进入卧室,见沈清躺在床沿安稳入睡,姿势乖巧,薄被盖在身上、他迈步过去、将露在外面纤细的臂弯放进去,而后去浴室洗澡、进入衣帽间时,蹙眉立于门口许久。
诺大的衣帽间,他走时特意吩咐林瑜空出三分之二的地方给沈清搁置衣物、却不想、回来时,沈清的衣物只有两套,一套黑色西装,一套浅色风衣,再无其他。
而浴室洗漱台上,并无太多东西,除去洗漱用品,额外也就一瓶女士洗面奶,卧室梳妆台更是空无一物。
陆景行立在床前,看着面色安稳的沈清许久、才忍住将她拉起来的冲动。
他想、他今日就是回来受气的。
虽未见过其他女人的梳妆台跟洗漱台,但单单是陆景言的梳妆台就足以让他震撼,可在看看沈清的、空无一物,她在这儿住了半个月、根本就未将这沁园当成家,只怕沁园在她心理,不过也是个临时住宿。
这晚、躺在身侧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一声轻叹、似无可奈何般,便转身安然入睡,二人并未有何亲密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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