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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腰间的令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上面刻着的藩王徽记,看得我眼眶直发烫。
“小姐,当心!”
暗卫阿九猛地拽住我的手腕。
我怀里母亲留下的莲花玉佩毫无预兆地发烫,烫得我差点松开手中的描金匕首。
草丛里突然传来弓弦震动的轻响,紧接着数十支弩箭“嗖”
地飞了过来,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森然的弧线。
我就地一滚,躲开了致命一击,草叶上溅落的泥土扑了我一脸。
等我爬起来,就看见破庙墙头上,陆明远正把玩着半块冰纹玉片,他嘴角那抹笑,比幽冥阁的毒蛊还让人心里发毛。
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像只掉进陷阱的猎物,而陆明远就是设局的猎人。
可我偏不信这个邪,咬着牙发誓一定要把真相挖出来。
等我回府,正对着沈砚之连夜送来的玉片拓本发呆呢,阿七突然撞开书房门冲了进来。
他浑身是血,怀里死死抱着本浸透血水的账簿,指缝间还滴滴答答往下淌着黑红色的液体,看着就像画了某种诡异的符咒。
“醉仙楼...是他们的藏兵库。”
他踉踉跄跄单膝跪地,嘴角溢出的血沫在青砖上绽开一朵狰狞的花,“我亲眼看见...陆明远的人在搬运...啊!”
他的嘶吼声突然就没了,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了他的后心。
我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气息,可手里还死死攥着账簿边缘。
我掰开他僵硬的手指,泛黄的纸页上墨迹还没干呢,可一接触空气,字迹就开始扭曲变形,像是被看不见的火焰给烧了。
“小姐!
有刺客!”
窗外传来暗卫的惊呼声,紧接着数十道黑影破窗而入,月光照在他们面罩下的冰蓝色刺青上——竟然是幽冥阁的余孽!
我“唰”
地抽出软剑,就闻到空气中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为首的黑衣人甩出锁链缠住我的手腕,铁链上密密麻麻的倒刺扎进皮肉里:“交出玄冰令,留你全尸!”
我反手甩出袖中银针,可余光瞥见他腰间玉佩的瞬间,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那半朵莲花的纹路,和父亲书房暗格里的玉佩,简直一模一样。
这一刻,我的脑袋“嗡”
地炸开了。
父亲书房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幽冥阁刺客身上?难道父亲和这一切也有关系?心里的疑惑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可打斗根本不给我多想的机会。
打斗声惊动了整个苏府,护院们举着火把围了过来。
黑衣人一看形势不妙,扔出烟雾弹就消失在夜色里了。
我攥着已经变成白纸的账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母亲的莲花玉佩又开始发烫,这次的灼痛顺着经脉往上窜,感觉整个人都要被点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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