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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镣铐“当啷”
落地的声响,在死寂的地牢里炸开,震得我耳膜生疼。
太子剑上寒光一闪,周明谦的脸瞬间比墙灰还青。
我盯着他攥得发白的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这老东西肯定憋着更毒的招,他眼里翻涌的阴鸷,像极了毒蛇吐信子前的模样。
“苏姑娘伤势如何?”
太子突然转身,平日里冷得像冰的眼神,这会儿居然有了温度。
我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云墨整个人倚在石柱上,染血的手死死按住后腰,玄色劲装被冷汗浸得透湿,贴在背上像块沉重的铁板。
“云墨!”
我甩开侍卫冲过去,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心脏猛地往下一沉。
那温度,就像摸到了死人的手。
楚汐的脚步声紧跟着传来,她腰间药箱叮当作响,白大褂下摆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暗红血迹:“让我来!”
沈砚之不知什么时候握紧了腰间的令牌,獬豸补子在光影里微微发颤:“苏瑶,周明谦买通了狱卒,三日后行刑时......”
“我知道。”
我打断他,目光扫过地牢墙上斑驳的青苔。
怀里的玉佩又开始发烫,烫得胸口生疼——是时候该我出牌了。
三天后,刑场上的日头像个大火球,把黄土晒得直冒烟。
我跪在粗糙的木板上,铁链磨得手腕火辣辣地疼,反而让脑子更清醒。
周明谦站在监斩台上,白花花的长须被风吹得乱晃,脸上那股得意劲儿,恨不得写在脑门上:“苏大人,这就是跟朝廷作对的下场。”
我垂着眼冷笑,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疤里:“周太傅,您当真以为胜券在握?”
话刚落音,人群里突然炸开锅似的惊呼起来。
我抬头一看,沈砚之押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人冲开人群,那人脖子上挂着的铁链晃悠着,半块刻着“幽冥教”
图腾的玉佩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这是周明谦的亲信!”
沈砚之猛地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他全招了!
私吞军粮、杀证人,都是周明谦指使的!”
全场顿时像炸开的马蜂窝,议论声吵得人头疼。
周明谦的脸“唰”
地白了,跟见了鬼似的。
我趁机一用力,扯断手腕上的铁链,袖中的匕首已经握在手里——只要冲上去制住他......
“慢着!”
太子突然从龙辇上站起来,腰间玉佩泛着诡异的蓝光。
他先扫了眼我手里的匕首,又看向周明谦抽搐的嘴角,突然“呛啷”
一声抽出佩剑,剑尖直指天空:“来人,封锁刑场!”
混乱中,我瞥见周明谦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太子突然捂住胸口晃了两下,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在明黄色的龙袍上洇出大片暗红。
“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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