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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突然塞给我一个琉璃瓶,里面的液体泛着诡异的紫光:“这是用噬心蛊幼虫炼的毒药,只要……”
她话没说完,机关启动的轰鸣声就响起来了。
整座寺庙剧烈摇晃,房梁“咔嚓咔嚓”
往下掉。
七皇子趁机扔出烟雾弹,刺鼻的硫磺味一下子灌满鼻腔。
我挥舞双剑劈开烟雾,却发现七皇子和李长庚已经没影了。
沈砚之冲过来扶住我,他的玄色官服早被血浸透了:“苏瑶,你怎么样?”
我盯着七皇子消失的方向,握紧手中的琉璃瓶。
瓶子里的毒药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好像在勾着什么。
林婉清挣扎着爬起来,用软剑撑着地面:“不能让他们跑了!”
楚汐擦掉嘴角的血,青灰色的眼睛里燃起复仇的火:“他跑不掉,噬心蛊一旦失控,他活不过今晚。”
寺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火光冲天而起。
我望着京城方向翻涌的乌云,想起母亲最后的遗言。
玉珏的碎片在怀里烫得厉害,和七皇子腰间的半块好像在呼应。
这场绝地反击,虽然把我们折腾得伤痕累累,但真相的一角已经被撕开了。
我苏瑶,不管前面还有多少阴谋等着,都绝不会停下——有些债,就得用血来还!
金銮殿的蟠龙柱立在那儿,晨光一照,龙纹都染成了血色。
我攥着母亲留下的半块玉珏,手指摩挲着内侧刻的生辰八字,冰凉的触感让掌心的旧伤又隐隐作痛。
台阶下,七皇子萧御披头散发地跪在青砖上,往日那身矜贵的月白锦袍沾满了泥污,只有颈侧的胎记还泛着诡异的红,和我锁骨处的印记遥遥相对。
“陛下!
苏瑶这是血口喷人!”
皇后的凤冠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她跌跌撞撞地扑到皇帝面前,珠翠碰撞的声音都变了调,“当年苏夫人是自己失足落水,和臣妾没关系!”
我冷笑一声,展开怀里泛黄的血书,暗红的字迹在宣纸上弯弯曲曲,像蛇一样:“皇后娘娘怕是忘了,母亲临终前用簪子在凶手手腕划的伤口,和您现在戴的玉镯,刚好能对上。”
殿里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抬眼望去,楚汐站在文官队伍里,青灰色的眼睛映着血书;林婉清攥着软剑的手微微发抖,指缝间还渗着没好的伤口;沈砚之腰间的玉佩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我。
我突然想起那晚在废弃寺庙,他背着昏迷的我杀出重围,温热的血顺着玄色官服滴在我手背上。
“搜宫!”
皇帝一声怒吼,震得梁间的燕雀都惊飞了。
皇后瘫倒在地上,凤冠滚到一边,露出鬓角新长出来的白发。
七皇子突然疯狂大笑,笑声里带着噬心蛊发作的气音:“好!
好!
不愧是苏家的种!
可你以为扳倒我们,就能高枕无忧?父亲,您难道忘了……二十年前那场大火……”
话没说完,就被侍卫拖出殿外。
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指甲掐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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