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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抚着胡须,眼神跟古井似的,深不可测,“七皇子蠢蠢欲动,李长庚背后跟藩王势力有牵扯。
王富贵这死,说不定是个契机。”
他说话时,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红木桌上的茶盏跟着轻轻晃,水面上漾起一圈圈波纹。
我挑眉,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这些年跟着父亲在朝堂混,啥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知道,每桩事背后都藏着利益博弈。
王富贵这事儿,指不定就是块试金石。
“父亲,让女儿去查吧。”
我语气坚定,“说不定能从这案子里,找到对付七皇子的把柄。”
我说话时挺直了腰板,月白长衫的袖口扫过桌沿,沾了点茶水,凉丝丝的。
父亲深深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行,但得小心。
这水比你想的深。”
他说这话时,眼角的皱纹动了动,鬓角的白头发在烛光下格外显眼。
我心里一暖,父亲虽说严,可关心从没少过。
我起身行礼,转身走出书房。
雨还在下,灰蒙蒙的天跟我心里头那团疑云似的。
我望着天,暗暗发誓,不光是为了朝堂争斗,也为了证明自己,女子照样能在这男人堆里闯出名堂。
我还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凶杀案背后,藏着场关乎朝堂命运的大阴谋。
我把玉佩收好,又在书房里翻找,除了些生意账目,啥都没找到。
“春桃,你再想想,王老爷最近有没啥异常?”
我拉着春桃的手,她的手冰凉,跟刚从井里捞出来似的。
春桃皱着眉,使劲回忆:“对了!
老爷出事前几天,总对着一封密信发呆。
我偷偷瞅了眼,字迹挺陌生,信里还夹着半张图纸,画着些看不懂的符号。”
她说话时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可很快又暗下去了,“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我心里咯噔一下,密信和图纸?这说不定就是关键!
“那信和图纸在哪儿?”
我急切地问,手指攥得春桃手腕生疼。
春桃摇摇头:“不知道,老爷看得可紧了。”
我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青砖地被我踩得“咚咚”
响。
看来得从李长庚和那密信图纸下手了。
可李长庚势力大,想从他嘴里套话,难着呢!
正琢磨着,门外传来嘈杂声:“让开!
我们奉沈大人之命来查案!”
我心里一动,沈砚之?那年轻有为、断案如神的官儿。
看来这案子已经惊动官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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