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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声沉闷的撞击。
预想中冰冷的雪地触感并未传来。
他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温暖、坚实、带着熟悉冷冽气息的怀抱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朝幽叶也微微后退了小半步,但他下盘极稳,瞬间便稳住了身形。
木欣荣整个人像个投怀送抱的大型挂件,双臂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朝幽叶的腰,脸深深埋在他胸前厚实的滑雪服里,鼻尖撞得有点发酸。
世界安静了。
只有两人急促的心跳隔着厚厚的衣物互相撞击的声音,咚咚咚,清晰得震耳欲聋。
雪板歪斜地挂在脚上,雪杖再次脱手,可怜地躺在不远处的雪地里。
松软的雪花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惊扰,簌簌地从两人头顶、肩膀上滑落,像一场迷你的雪崩,洋洋洒洒地覆盖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
细碎的雪粒落在木欣荣通红的耳廓上,带来一丝冰凉的刺激。
朝幽叶的手臂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在那撞击的瞬间就环了上来,稳稳地圈住了扑进怀里的人。
他的怀抱像一个坚固的堡垒,隔绝了摔倒的疼痛和所有的狼狈。
木欣荣在最初的撞击眩晕后,慢慢回过神来。
脸颊下是朝幽叶胸口滑雪服坚硬的护甲轮廓,但透过那层阻隔,依旧能感受到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
巨大的羞窘感后知后觉地席卷而来,比前两次摔倒加起来还要汹涌百倍!
他居然...居然以这么狼狈的姿态,主动(虽然是被动)扑进了朝幽叶怀里!还是在刚刚指责完对方“好凶”
之后!
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木欣荣埋在朝幽叶胸前的脑袋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脸颊烫得能煎鸡蛋,连带着耳朵都烧了起来。
他鸵鸟般紧闭着眼睛,恨不得原地消失,或者干脆被这簌簌落下的雪埋掉算了。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气音的叹息。
不是责备,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纵容。
紧接着,一只戴着黑色滑雪手套的大手,轻轻地、带着安抚意味地落在他后脑勺上,隔着滑雪服的头盔,笨拙地揉了揉。
木欣荣身体微微一僵,心跳得更快了。
他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像慢动作回放一样,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从那个令人贪恋又无比羞窘的怀抱里抬起头。
视线先是撞上朝幽叶线条利落的下颌,然后缓缓上移,最终落进那双深邃的紫罗兰色眼眸里。
没有预想中的揶揄,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那双眼睛,如同盛满了星光的静谧湖泊,清晰地倒映着他此刻通红的脸颊、凌乱的发丝和写满窘迫的、湿漉漉的眼神。
湖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笑意,如同投入湖心的月影,轻轻荡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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