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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侍女怎么没跟在身边?”
魏清颐快要回到殿中时,这才想起一句,远远扬声问道。
可是离得太远,薛龄又想着心事,根本无人回应。
这让她一个人回去,怕是有些不妥……
“魏校书怎的单独出来了?听闻您的酒量一向不错,可不能提前走!”
调侃声响起,携着一身酒气的官员到了她身侧,笑嘻嘻地将杯盏当空一举。
“那是自然,魏某还未贺袁大人高升呢!”
魏清颐的思绪被这位袁大人打断,待她与几位官员把盏谈笑一阵,再往殿外看时,早已没了薛龄的影子。
此时薛龄已经出了最后一道宫门,负责安排车驾的宫人还算尽心,见到了魏府的马车后,他颇为殷勤地吩咐车夫:“这位是东宫的娘娘,劳您相送。”
马车夫见了薛龄掌中的魏府令牌,明白是自家主人的吩咐,二话不说便驾着车往东宫方向去了。
临行前,见宫人有些不放心,车夫还特意安慰他说:“魏府与东宫原是一条大路,小的认得怎么走。”
马车安静前行,薛龄在软轿中拥着身上的披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样子颇为烦恼。
宫外的大路上,因为宵禁并无往来行人,马车在路上走了许久,遇上的只有一队巡逻士兵。
马车夫熟练地掏出魏府入宫的凭据,巡逻的士兵队长老远见着,便挥挥手示意他过去,车驾都不曾停顿一下。
“您看,人提前出来了,咱们要不要动手?”
夜色深处,一群身形精干地黑衣人伏低身形,隐匿于低矮的树丛之中,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领头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却迟迟不肯将手放下。
待巡逻的那队士兵离开了很远,他的手飞速向下一落,发出了行动的命令。
顷刻间,黑影连闪,见突然有人逼近的马车夫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一剑封喉。
“行啊,珍娘挺厉害的!”
见同伴得手,复又隐匿在暗影之中的黑衣人悄悄对另一人说道。
言语间尽是佩服和喜悦。
“跟上!”
另一名黑衣人目光冷冷看着前方,半晌道:“我没心情玩笑,你忘了老大的丧子之痛了吗!”
一阵沉默。
马车继续向前走着,到了一处较窄的路上时,被叫做珍娘的黑衣人毫不留情地一抛——
重物坠落树丛的声音沉闷异常,那是马车夫的尸体。
听到这一声,马车内的薛龄掀开轿帘朝前看去。
轿帘掀开,前方赶车之人有条不紊的驱赶着前行的两匹马,轿厢内的光透了出去,前面的人似有察觉,却头也不回,依旧专心驾着马车。
薛龄放下轿帘,复又坐了回去。
只是她坐回去,眼神已经变了——
刚才,她已经注意到,驾车之人身量衣着有异。
轿帘落下时,她顺势低头,便见车驾边缘血迹殷殷,再借着光悄悄一望,这才发觉驾车之人身着紧身黑衣,哪里还是她在宫门外见到的马车夫!
薛龄压住自己忍不住颤抖的手指,坐在马车中假寐。
她不晓得对方的目的,但她乘魏府的马车分明是临时起意,只有送她出宫的内官晓得,就算是有人要针对自己,对方的人不可能来得这样快……“喂!
你们几个,上来吧!”
驾着马车的人见已经走到偏僻之处,开口让同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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