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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光顾着搭讪女人把今天来此的正经事都给忘了,看那老头的神色八成就是跟我碰头的人。
我只好对女人说道:“你先走一步,我办点事马上出来找你。”
“怎么?”
女人有些恼火,“把我火撩起来了,你却想撒水啊...?”
“没有没有,就两分钟马上完事。”
我轻轻推了她一把,触手处一片温柔光滑。
女人不情愿的向门口走去,我则走去那老头儿对面坐下,“是你吧?”
老头儿长了一脸麻子,一双小眼睛审慎的看了我好一会儿,“你叫什么名字?”
“公冶朗...”
我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女人。
“嗯,眼睛的确很像...你的生日?”
“八四年八月十一日,”
我纳闷他为什么问这些,“阴历七月十五。”
“果然是你...”
老头儿的眼中似乎有泪花闪动,也许是灯光造成的错觉,否则看到我流什么泪?
老头儿低下头,在怀里掏着什么,我趁机取出手枪、垂到桌面之下;想到马上得打死他我突然紧张起来,嗓子眼发干、拿枪的手微微颤抖着。
老头儿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异样,拿出一只破旧的小圆盒、装戒指的那种,放到了桌上,高兴的说道:“这东西...是时候交给你了...。”
我竭力控制着急促的喘息,用左手拿过盒子,右手用了几次力都不能扣动扳机。
老头儿忽然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哪知道你是谁?丑八怪...你是一个死丑鬼!
我心里骂着,僵硬的手指终于扣动了扳机。
手枪上有消音器、击发声音很小,在音乐声中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有老头儿突然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我;他的胸口出现一个小小的洞,深色的液体渐渐涌出来。
按照教程,此时我应该松开手枪、让它无声的顺着小腿滑到脚面,然后站起身从容不迫的走出去。
可是,我的四肢突然都僵硬了、一动也动不了。
老头儿一时没有死、他也没有说话,而是艰难的伸手从脸上揭下了一层软软的面具。
我的天...小眼睛、塌鼻子、高颧骨,他的面貌一点点勾起了我儿时的记忆;这张脸曾经很熟悉,他是...是柳似金叔叔。
我惊呆了、骇然了,连嘴巴都不听使唤了,“你怎么是...是柳叔叔?”
“你以为我...我是谁...?”
柳叔叔非常吃力的说出这句话,脑袋就歪倒了。
“柳叔...”
突然,我的右太阳穴一阵钻心刺骨的痛,一阵炙热过后竟然有凉凉的风吹进了我的脑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哪都动不了啦?明明知道身旁有人,想扭头看看都不行,意识到这里就结束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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