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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打开门,没有人迎接他。
可能是在睡觉吧。
秦越峥也没有失落,虞枝身体不好,但是总睡觉也不好。
他皱着眉头略过客厅、厨房,来到了虞枝的卧室。
门没有关,里面空无一人。
巨大的恐慌席卷住秦越峥。
虞枝不见了。
她人生地不熟,昨天还生病了,会跑去哪呢?
秦越峥手不自觉地颤抖,脑子里却近乎冷静地思考虞枝的去向。
绝不可能。
绝不可能是想从他的身边逃离。
明明早上还乖乖听他的话,愿意对他笑……
如果真的是……
秦越峥心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黑,眼底充满病态的阴鸷,如果虞枝真的想跑,那就不要被他抓住了。
否则,一辈子都要被锁在他身边……
无数种阴暗的想法充斥着大脑,秦越峥甚至产生怨恨,仿佛猜想已经得到验证——
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愿意留下?
明明只要随便丢下一点甜头,他都会像条贪婪但容易满足的狗一样,甘愿为她做任何事。
那为什么呢?
秦越峥牙齿咬得咯吱响,神色恐怖骇人,尤其是听见门外的声音而扭头时,林月被吓了一大跳。
他没有听清这位多话的邻居说的什么,声音极冷:“有事么。”
丝毫没有先前敷衍的笑,仿佛老婆跑了自己成了没人要的鳏夫一样,黑沉沉地眼珠子盯着林月,林月后背直冒冷汗,甚至不敢再喊先前的称呼,抖着嗓子说:
“秦、秦越峥,你是在找、虞枝吗?”
倏然听见虞枝的名字,秦越峥才恢复一点人气,大跨步走到门口,语气急促:“你看见虞枝了?什么时候?她现在在哪?”
林月眼里划过一丝嫉妒,害怕却消散了几分,笑着说:“我没看见,不过刚刚下班时,听隔壁的周婶子说看见一个女人带着面纱,往小巷子里去了。”
林月小心地瞥秦越峥的催促的眼色,接着说:“你们刚搬过来不知道,小巷里七拐八绕的,居民楼也多,不住个三五年根本绕不出来。
虽然不知道虞枝妹妹去那里是做什么,不过我猜,她应该在那里迷路出不来了。”
听了这番话,秦越峥的面色稍缓,没有先前的死样而是礼貌地请求道:“林月同志,能请你帮个忙吗?”
?
秦越峥扭头,音色极冷,“我是她对象,迟早要结婚的那种,你说我认不认识?”
宋停的脸色也不好,毫不客气地质问道:“那你这个对象真不合格,这大热天的,你就让虞枝一个人出门?”
秦越峥绷着脸,优越凌厉的轮廓线条在太阳下更加清晰,他冷笑一声,端起正当对象的架子,彬彬有礼的说:“这当然是我的错,回去自会和娇娇道歉。
当然也要感谢这位陌生的好心人,为我的对象指路。”
“我的”
两个字咬字很重很清晰。
宋停不甘示弱地对上秦越峥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雄性竞争求偶的可怕气息。
这时,晒傻了的虞枝终于反应过来,惊喜地说:“越峥哥,你怎么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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