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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发如泥,可不是个宝剑。
可没事也别拿自己头发削着玩啊,她又不是土豆,需要削皮。
黑暗中,梅久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傅砚辞此时已经回身收剑,侧头看了梅久一眼——
梅久心想,这么黑,自己的白眼他应该是没看见。
她于是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傅砚辞收剑的动作顿了一下,出去的时候是从窗户飞出去的,回来却是从梅久身侧走了过来。
他侧头睨了梅久一眼,嘴唇翕动,到底没说什么。
梅久绷紧的身子松了下来,还以为他瞧见了呢。
“爷——”
墨雨抬手,傅砚辞将剑递给了他,墨雨抽剑也在院子里刷刷刷地舞弄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喜滋滋地回来,“真是一把好剑啊。”
墨风道:“古有干将莫邪剑,干将为雄,莫邪为雌剑,后来下落不明,有人说干将最后跳了熔炉,莫邪也随之殉情……也有传说,后来有人得到了两把宝剑,被人追杀屠灭满门……”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后来将这对宝剑重新回炉重铸,融为一体,铸成了新剑,归于塞北……”
墨风此言一出,几个人俱是沉默,梅久想到的是殉情不过是古老的传言。
傅砚辞沉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而墨雨沉默了片刻,“妈的,真稀罕这把剑,就是不能要。”
虽然这件到底是不是干将莫邪重铸,谁也不知道,不过能看得出来的是,这把剑,永平公主的确是下了血本,大手笔。
就连傅砚辞也不得不承认这把剑属实是好。
梅久站在一旁,心里无限感慨,人生就是这般不公平,有人为了二百两银子折腰,有人随随便便就是传世之宝。
送人不过是为了博郎君一笑。
她瞥了一眼傅砚辞的脸……
易地而处,如果她是永平公主,她也不会吝啬一把剑。
“收好了,明日我送回。”
傅砚辞撂下一句,进了屋。
墨雨小声道可惜,二话不说将剑递给了墨风。
墨风小心翼翼地包好,收回了匣子中。
屋内傅砚辞合上了文书,走到了梅久的桌前,手指敲了敲桌子。
“一晚上了,来,看看成效。”
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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