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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布里说。
图安拨开柔软的睡衣,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崭新的抑制器。
纯白色的抑制器在日光下散发出奶油一样的光泽。
图安于是知道这个快递的寄件人是谁。
“不是家里人。”
“那是谁?”
“……合伙人?”
图安不太确定。
法布里没太在意这个奇怪的称呼,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图安手里的新抑制器,又把原来的那枚抑制器那拿过来,两相对比。
“不如把新的当做备用,先用原来这个?我觉得银色好像更好看呢……”
法布里明显偏向原来的旧抑制器,极力想要说服图安戴上。
图安提醒他:“杜兰特拿着它一晚上。”
鬼知道他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
法布里愣了一下。
图安收回视线,开始整理箱子里的东西,道,“说实话,我甚至后悔没有消毒就把它拿在手里。”
法布里手一松,发出了尖叫:“图安·李!”
“你竟敢让我拿着一个邪恶雌虫接触过的抑制器超过三十秒钟!”
图安纠正他:“是你自己要拿的。”
而且他觉得自己和法布里担心的大概是两码事。
图安怀疑杜兰特也许对抑制器进行了一些改造或者植入,但是法布里却联想到了一些更咸湿的可能性。
图安:“法布里,我敢保证,他不喜欢我。”
法布里已经冲进了洗手间洗手,他一边在手上涂满了泡泡,一边反驳:“胡说八道,哪儿有雌虫不喜欢雄虫的?”
霍尔维斯就不喜欢。
图安想起奥德里奇说霍尔维斯有厌雄症。
图安突然好奇起来,真的有这种病吗?还是说只是奥德里奇的玩笑。
“法布里?”
“嗯,怎么?”
“你知道有的雌虫会抗拒雄虫的靠近吗?”
“怎么可能?你见过狼抗拒肉吗……不,等等,好像是有的,”
法布里擦了擦手,认真回忆道,“好像前段时间有看过这样的报道来着,有一部分雌虫,很少一部分,因为心理问题,会抗拒雄虫的靠近,甚至厌恶自己的雌虫身份。”
咔哒一声,图安戴上了那枚白色的抑制器。
特制的材料温凉舒适,无声息地收拢之后紧贴肌肤。
“抱歉,你继续讲。”
“这种人大部分是军人之类的特殊职业,属于一种战后的、嗯、创伤后应激障碍吧,他们会因为在战场上受到了巨大刺激而生理性地厌恶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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