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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交颈之后,霍尔维斯起身。
颈窝处却像是被火烧了似的,残余滚烫的余温,和说不清楚的刺痛感。
图安抬手,无意识地抚摸着那块肌肤。
“这可以降低你的信息素纯度,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污染,短时间有效,回学校后记得把抑制器重新戴上。”
图安说:“那玩意儿有点碍手碍脚的。”
霍尔维斯挑眉:“又不在你手上又不在你脚上的,碍到你什么了?”
图安瘪了下嘴,没有说什么。
霍尔维斯对他的孩子气感到好笑,只是说:“你闲着没事儿可以研究一下,它不只是装饰和隔绝气味这两个作用。”
图安似乎是产生了点儿兴趣,抬头看着他。
霍尔维斯:“……也有除了定位以外的功能。”
“好,我知道了。”
“好。”
一时间无言。
图安坐在床上,霍尔维斯站在门边。
两个人尴尬地对望,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为今天结尾。
图安摸了摸耳垂:“再见。”
霍尔维斯只是凝望着他。
霍尔维斯心想,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有一双在夜色中反而明亮的眼睛。
“再见。”
霍尔维斯语气中掺杂着遗憾,他轻柔地带上了门,旅馆外,一辆悬浮飞船正在等待着他。
悬浮飞船上,有人正在喝酒。
“晚上好,”
祝宛高举酒杯,笑嘻嘻道,“你有取出同舟吗?”
霍尔维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对于她不请自来并且反客为主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霍尔维斯去检查了一下酒柜。
这个酒鬼,喝掉他三瓶好酒。
而酒鬼本人一边摇晃着高脚杯里的液体,一边摇头晃脑,点评着他飞船里的酒柜温度设定过低了:“这是酒,又不是汽水,要那么凉干什么?”
说着,饮一口酒,但是不急着吞下,而是把它含在嘴里,好半天之后,才把这一口暖热的酒水饮下。
“承认吧,”
霍尔维斯说,“我们都不是品酒的行家。”
他们两个人对于饮酒的喜好,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气死半个星系的品酒师。
偏生还有一个好家世,从不缺美酒,真是暴殄天物,气煞旁人。
“他和谁同舟共济了?”
霍尔维斯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祝宛歪着头,眼神迷离,似乎是已经有些醉了。
飞船被设定为自动驾驶,此时已经飞上了天空,穿梭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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