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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接着说。
“真的吗?”
周围的人们都不大相信。
“邯口治安维持会成立了,季恬政任会长,下面还设有戒烟局、盐政管理局、社会局、建设局、财政局、司法部、警备总监总署、经济组……”
那人煞有介事地讲着。
“我们还去不去,欧阳,政府都不打了?”
张军接着说。
“是啊,欧阳,我们该往哪里去?”
刘正义迷茫地推了推眼镜。
欧阳文正又想起那个在他怀里惨死的同学,淡然地说:“你们去寻你们的父母去吧,现在这个局势还不明朗,万一哪方力量又突然打起来,把你们的父母先照顾好。”
“那你呢?欧阳。”
张军想拉着欧阳文正一起返回邯口。
欧阳文正想起刘老师,谨慎地说:“我家这附近有个收粮的中转站,我先去看看情况。
你们不用等我。”
“好,那我们就此别过!”
张军拉着刘正义说。
告别了同学们,欧阳文正仍去了玖曲山。
在山脚,遇上了不想与国民党军队冲突而正准备转移的***军队伍。
“兄弟,我要参军!”
欧阳文正同哨兵讲。
“长官,这有个要从军的。”
哨兵朝里面喊,并上下打量着这个与他们大不相同、穿了衬衣的清秀少爷。
长官正在耍新夺来的手枪,听到哨兵的声音,端着两把手枪就过来了。
“你会用枪?”
连长丢了一把到欧阳文正手上。
欧阳文正虽是第一次握枪,但也从书上听过保险,上膛等词,日军轰炸邯口的时候,也看见邯口的守卫军怎么开枪。
于是,双脚打开,与肩同宽,微屈膝,两手握住枪,独眼瞄准,打开保险,上膛,射击。
“嘭,哐当!”
树上的一只松鼠掉了下来。
周围的兵都惊呆了。
“行啊,小伙子,以后就跟着我啦!”
长官勾着欧阳文正的肩膀往队伍前面走。
欧阳文正一阵心虚:“其实我瞄准的是树上的那个大果子!”
队伍正在开拔,那树上红艳艳的大果子被分吹着摇晃了两下,“嘭,哐当!”
还是掉到了地上。
哨兵拾起松鼠和果子,发现果蒂和松鼠的爪上有子弹的擦痕。
“神枪手,还买一送一!”
说着,拿起果子往衣服上擦擦,边走边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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